察覺到被偷拍,文從昭皺了皺眉視線掃了一圈。
任燈太冷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文從昭收回視線,先跳下車接應任燈。
回程的路上,任燈強撐著精神,一路卡著超速的點,恨不能閃現到家。
到家時,離九點半點還差一刻鐘。
任燈腳步虛浮,對自家庭院裡被精心修剪的草木沒給一個眼神。
自然也沒留意一早就被送去寵物店洗了澡做了造型的皮修。
書房裡,任院長只用來招待貴客的茶具早已提前擺出。
沒進書房的任燈自然也沒看到。
傅灣看女兒困得睜不開眼睛,再看閉著眼睛從車裡下來差點摔倒的從昭,笑著搖頭。
“你倆這是去哪了?”
任燈捂著嘴打哈欠,“看日出。”
傅灣笑得無奈,“你們這到底是年輕身體好,能折騰。”
文從昭扒著車,努力睜開眼睛,“今天的灣姨美若天仙。”
傅灣失笑,“趕緊進去睡覺。”
任燈現在只想把自己扔進床上,然後裹著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躺在自己床上那刻,她一下子驚起。
宣珍嗷了嗓子,“任燈燈,你要壓死我啊?”
任燈瞌睡醒了一半,“你什麼時候躺我床上的。”
宣珍半眯著眼睛,“剛剛。”
“任燈燈,別吵我。一宿沒睡,剛醞釀出睡意。”
任燈扯走被子,“這是我的床。”
宣珍死死裹著被子,懶懶翻了個身,“你換個房間補覺。”
任燈的覺到底沒睡成。
不僅是房間被宣珍霸佔。
她洗完頭和澡時,家裡已經來客。
傅灣敲門進房間,看女兒一身睡衣,濕漉著頭發,無奈道,“隨家的人來了,你仔細收拾一番後去書房,不可失禮。”
任燈這日用了比平日多三倍的遮瑕遮黑眼圈。
又覺得面色太過蒼白,她挑了支顔顔色略深的口紅。
換衣服時,她選了套珍珠白中式裙裝,又仔細挑了套翡翠戴上。
書房門敞開著。
任燈走過去時,正好聽到隨軻那句,“唯任燈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