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予抿著唇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將她逼至角落,手上拿著杯子。
尾韶皺著眉,腦子裡漸漸混沌,看著越來越近的人,避免碰到,她背後抵著牆,退無可退。
“為什麼女君為我擋下那杯酒”
“是因為我是個男子,還是女郎不忍見我如此”
“可第一杯女郎忍心見我被調戲,又是為了什麼?”
尾韶微張著唇,正想開口說話,季連予突然踮著腳,喝著酒杯裡的酒,眼神迷離地看著她,湊近她緋色微淡的唇,強吻了過去,渡過去口中的液體。
尾韶睜大眼睛,立馬推開他。
“季公子。”
季連予猝不及防被推開,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碎了一地帶著水。
季連予抬眸看著她,手腳無力地坐在地上,眼睛裡濕漉漉的,眼尾泛紅。
“女郎”
尾韶沉默地看著他,許久開口。
“季公子,我不是傻子。”
“他可以,我不可以”
“你每每如此給我機會靠近你,讓我覺得我可以得到你,不反抗,不謾罵,不掙紮”
“你給我機會試探你的底線,我也試探了,你不生氣。”
“你不生氣”
“為什麼啊?”
“我就這般入不了你的眼”
“你喜歡侯茹,你不喜歡我”
“他溫柔,他善解人意,他善良”
“我就惡毒心腸,做什麼都有目的”
“尾韶”
“這不公平”
尾韶並沒有去扶他,反而退後了一步,想繞開他離開。
季連予慢慢地起身,幽幽地看著被攔在門口處神志不清的尾韶。
尾韶回頭看過去,下一刻,便暈倒在地上。
季連予走至她身邊,俯身勾住她的衣領。
“把人送到我床上去。”
少年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意思。
良久過後,突然屋門被開啟,屋內黑漆漆的,紅紗被推開帶進來的風浮動著。
鎖鏈的聲音格外突兀。
尾韶抬眸閉了閉眼睛,有些刺眼。
季連予看著屋內的紅紗,和床上坐著被鎖鏈控制住的女子,漆黑的眸子微微浮動著,走到她身邊,輕易將她壓至身下。
眼前的人之前眼底總是帶著可憐易碎的樣子,如今皆是傲慢和戾氣,一點都不隱藏。
尾韶皺了皺眉,偏過頭看著自己手腕處的鎖鏈,沉默不語。
尾韶放棄掙紮著,偏過頭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