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覷,然後一齊搖了搖頭。
“你是說宗裡的哪位長老?”聶雨桃蹙著眉頭道。
“哦,那就沒事了。”玉凌心裡已經有了計議,看樣子謝懷山的報復行動很是隱晦,只是透過某一名弟子挑起事端,事後完全將責任撇的乾乾淨淨。不過這至少證明,他的舉動不是由裴天令支援的。
玉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與四人擦肩而過,這虎頭蛇尾的結局讓眾人完全懵逼,尤以展清一幾人最為迷糊。
“誒,等等,你剛才……”聶雨桃下意識喊了一聲,忽然又醒悟到自己何必提醒玉凌,他要是不提條件,自己等人才樂得清閒。
“條件以後再說,相信你們不會毀約吧。”玉凌隨口道。
事實上,他對這所謂的賭約毫無興趣,出來大鬧一場只是為了博得注意力,從而讓自己的處境更安全。
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他也沒興趣和這四個煉火宗天才繼續糾纏什麼恩恩怨怨,之所以提一個條件純粹是習慣性地留條後路。
“你……”展清一剛剛醞釀好的情緒險些崩塌一空,還好他及時收住了心神,沉聲道:“你敢不敢和我去生死場一趟?”
“有必要嗎?”玉凌很隨意地道。
“你就說你敢不敢!”展清一狠狠道。
他就像是一個被逼紅了眼的賭徒,拼盡全力想要挽回最後一絲尊嚴。
“我沒空。”玉凌直截了當地道。
“你……”展清一險些被氣吐血,還沒等他再開口,一道慵懶的聲音就從斜刺裡響起:“他確實沒空,因為我正要邀請這位魂師小弟去地影堂坐坐呢。”
眼前突然冒出個陌生女人,而且還提到了地影堂,玉凌頓時提高了警惕,同時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遠處的廣芊芊。
“她是‘毒蠍’廖冰頤,地部長老胥春的親傳弟子,如今破玄初期,頗受賞識,最多三年就能成為地部外使了。”廣芊芊趕忙傳音。
玉凌有點弄不清楚廖冰頤是裴天令派來的,還是自己找上門的,尤其是對方十分自然地望向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道:“魂師小弟,你不會拒絕的吧?”
“她喜歡別人叫她外號。”廣芊芊又補充道。
玉凌便道:“毒蠍相邀,豈敢不從。”
“唉,魂師果然喜歡玩那文縐縐的一套,不過你說話還是蠻招人喜歡的,咱們這就走吧。”廖冰頤笑眯眯地道。
玉凌轉頭看了看展清一,廖冰頤越俎代庖地道:“嘖嘖,展師弟,我勸你還是收回之前那句話。就算你好意思用出凝血巔峰的玄力,也未必能把魂師小弟怎麼樣,畢竟……他可是經歷過兩次天炎洗禮的人呢,幾乎絕無僅有啊。”
展清一將拳頭捏的嘎嘣響,連帶著對廖冰頤也怨上了三分,但實力不如人,有毒蠍護著玉凌,他就算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展師弟,你還有事嗎?”廖冰頤忽然放柔了語氣。
“沒事,不敢打擾師姐。”展清一徹底清醒了,他垂下頭,很恭謹地道。
闖過第九關並不算什麼,他還得儘快、盡全力爬上破玄境。
經歷過天炎洗禮,這一天已經要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他要讓所有敢於輕視侮辱他的人,受到最慘酷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