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蘭把腦袋湊上前。
只有哈羅德身邊還有個空位，她只能和哈羅德擠在一起。
和霍夫曼討論的有八九個人，只有夏曉蘭一個女性，建築這行對女性真是太不友好，女性建築師少，來到施工現場的女建築師更少！
夏曉蘭自己倒是認真聽著，但她一靠近，哈羅德卻有點心猿意馬。
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壓下了一直包圍著哈羅德的泥土灰塵味，一個勁兒往他鼻子裡鑽。
他猛然深吸一口氣，這香氣濃的他呼吸不暢。
夏曉蘭等人都沒注意到哈羅德的舉動，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哈羅德往外走，拽下了自己頭上的安全帽，助理問他要不要回酒店，哈羅德用手抓了抓被帽子壓塌的頭發。
“不用，我在車裡自己待一會兒。”
他的車子就停在附近。
哈羅德上了車，自己抽了兩根煙，不時往夏曉蘭的方向瞄。
夏曉蘭是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哈羅德足足等了三四個小時，霍夫曼認為溝通目的達到，才讓大家離開。
“你在華盛頓多留兩天，充當我的助手。”
霍夫曼丟下這句話讓夏曉蘭十分意外。
她立刻毫不猶豫答應：“沒問題，先生，我很樂意！”
不樂意的都是傻蛋。
馬修為了同樣的機會可能願意僱傭殺手幹掉她。
這就像以前寧彥凡叫她去大觀園當“助手”，擺明瞭是要教她東西咯。
看來並不是她的錯覺，霍夫曼真的改變了對她的態度。
夏曉蘭一路笑著往外走，一輛黑色汽車忽然車窗下降，露出哈羅德那張寫滿困惑的臉。
猛然下降車窗帶來的空氣倒灌，那種香氣幾乎將他擊倒，哈羅德屏住呼吸，一臉認真：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能替我解答下嗎？”
夏曉蘭無奈道：“當然，你現在是我們事務所的客戶，而我只是一個實習生！”
夏曉蘭的意思，公事上的隨便問，面對大客戶她會知無不答，但私事還是免談咯。
哈羅德假裝沒聽懂：
“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
“嗯？！”
這是什麼鬼問題！
她來施工現場，噴香水合適嗎？
不對，她一個鋼鐵直女，不僅是來施工現場，其他非必要場合，她都不可能用香水的。
哈羅德還說的一本正經，夏曉蘭認為是種調戲：
“……哈羅德，我認為你這是職場騷擾了，你不是想我替你答疑，你是想收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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