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謝一科不會認同這一點,他將自己的腕爪,取了個響亮的名字:“追魂爪!”
噹的一聲,謝一科左手的腕爪,擋住了達素勢在必得的一刀,他的右手往上閃電一插,尖利的鋼爪,從達素的咽喉插入,然後從他的整個臉上穿出。
只是瞬間,達素的臉上,就出現多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達素的身體,劇烈抖動起來,他一雙眼睛深深凸出,死死地盯著謝一科。
他口中大股大股的血塊湧出,似乎沒料到自己身經百戰,竟會死在這裡。
謝一科冷酷無情地看著他,他的右手緩緩扭動,達素的身體抖動更為激烈,直到他整個頭臉,都被謝一科的追魂爪攪成爛肉為止,方才靜靜不動,只偶爾抽搐一下。
“你個死韃子,跟我鬥!”
謝一科咳嗽一聲,將達素的屍體如破袋似的扔到地上。
再看場中的情況,因大丫等人見勢衝出,五個生力軍的加入,餘下的韃子恐慌之下,更被一一斬殺。
一個韃子想拼命策馬逃跑,被戲子一銃擊落,所有的韃子,盡數死亡,戰事全部結束。
……
不過雖然己方大勝,謝一科卻高興不起來。
出動三十三人戰鬥,雖然收攏了那些因馬受傷,而落於馬下的夜不收兄弟,最終傷亡人數,還是高達二十人,多人戰死或重傷,餘下人等,也大部分如謝一科這樣帶了傷勢。
身上完好無損的,只有最初守留護衛傷員遺體的大丫五人了。
看著地上的鮮血與屍體,敵我雙方,到處都是,謝一科咬了咬下唇。
馬子仁捂著胸口走過來,板凳同樣悶著頭,走路時,一拐一瘸的。他搏殺時,被一個巴牙喇的狼牙棒砸中,雖然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不過餘下的力量,還是讓他受傷不小。
看著圍攏過來的兄弟,謝一科眼睛一紅,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低沉道:“收拾一下,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眾人都是無聲點頭,很多朝夕相處的兄弟就這樣去了,眾人心裡都不好受。
而眼下這方地帶,仍然處於危險之中,要是再有大股韃子哨騎路過,那情況就不妙了。
他們快速行動起來,收攏陣亡兄弟遺體,將各傷員小心扶到馬上,己經不能騎馬的,將他們緊緊綁好。
一些可以收攏的韃子馬匹,也一樣收攏過來,此時謝一科等人身旁,反倒是馬匹眾多,但傷員也一樣增多了。
謝一科的馬匹己經找回,還有那前鋒營韃子頭的馬匹,也是驃肥健馬。謝一科策上戰馬,裂了裂嘴,感覺左肩背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那處骨頭,會不會碎裂了。
眾人策上馬匹,都是相顧無言,看謝一科神情難過,馬子仁沉聲道:“謝爺不必悲傷,兄弟們早在加入夜不收當日,就料到有這一天。他們英靈,將入褒忠祠祭拜,香火不滅。”
謝一科狠狠地點了點頭,呼了口長氣,說道:“走吧,回營!”
忽然馬子仁臉色大變,叫道:“女兒河那方,有韃子過來。”
一時間,有千里鏡的夜不收們,都抽出千里鏡往那方眺望,果然,女兒河那邊,隱隱有煙塵騰起。
謝一科咬牙切齒:“確實,看他們的盔甲樣子,是韃子的兵馬哨騎。”
這時板凳叫道:“前方也有煙塵。”
謝一科連忙看去,良久,他臉上露出笑容:“是尖哨營的兄弟,人數還不少,難道是溫爺到了。”
他喝道:“鳴號銃,給過來的兄弟傳遞方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