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厲喝聲充斥著神識力量,具備震懾心神的威能,頓時將羅長汀震的腦海發脹,面‘色’發白。
無奈之下,羅長汀萬般不甘地收回黑‘色’摺扇,劍芒也隨之消散。
之前戰鬥開始時,何無恨便開啟了偵查地圖,所以他提前看到了飛月出現。
預料到飛月必然會出手阻攔,所以他才有恃無恐,根本不反擊羅長汀的那一劍。
現在他早已收回飲血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抱著膀子望著羅長汀。
他雙眼中的鄙夷和戲謔,讓羅長汀憤怒的身軀顫抖,卻不敢發作。
畢竟這裡是芙蓉剎,飛月已經出面,若他再動手,飛月必然會阻攔。
雖然飛扇‘門’與芙蓉剎乃是睦友近鄰,但羅長汀絕不敢當著飛月的面放肆。
這時,小臉上盡是淤青與傷痕的落雪,跑過來撲進了飛月的懷裡,“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飛月憐惜地抱著落雪,柔聲安慰著。
見到這一幕,羅長汀又一次傻眼了,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落雪和飛月,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一片空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雖然漂亮可愛,但身體虛弱的小‘女’孩,竟然與飛月如此親近!
與此同時,飛月眼神冷厲地掃過全場,看到身受重傷的白焰、李方和趙武成,她嫵媚的臉上籠上一層寒霜。
“羅長老,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在我芙蓉剎山‘門’內大打出手?”
飛月雖是‘女’流之輩,但她一手創立芙蓉剎,並將其打造成東荒聞名的二流宗‘門’,自然是威嚴極重的強者。
這一聲喝問,飽含著怒氣,頓時震得羅長汀心神顫抖,有些畏懼。
但他眼珠子一轉,腦海中便有了計較,立刻憤怒地指著白焰與何無恨,便義憤填膺地怒罵出口。
“飛月掌‘門’,你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芙蓉剎乃是名‘門’正派,竟然‘混’進來一個滿頭白髮的怪物,我徒兒李方只是開口指責兩句,那怪物果真殘忍嗜血,竟要當場殺我徒兒滅口!”
“我徒兒武成見師弟有難便出手相救,誰知何無恨這個雜種又跳出來,不由分說便將我的兩個徒兒打成重傷,手段何其殘忍!這還不止,這個大膽狂徒竟然還口出狂言,揚言要殺了老夫滅口!”
“何無恨這個小雜種與怪物為伍,也是殘忍嗜殺的妖魔之輩!飛月掌‘門’,您若是不殺了這兩個狂徒,又將如何跟我飛扇‘門’‘交’代?如何給東荒宗‘門’同道們一個‘交’代?”
“屆時,此事流傳出去,只怕芙蓉剎都會沾染上藏汙納垢,勾結妖魔的汙名,令天下宗‘門’同道不恥!”
羅長汀言語憤慨地慷慨陳詞,顯得大義凜然,這番話直接將何無恨與白焰兩人,定為殘忍嗜血的妖魔之輩,大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氣勢。
飛月始終面‘色’冷厲地聽著這一切,神態表情冷靜,看不出是什麼想法。
何無恨也抱著膀子,滿臉冷笑地望著羅長汀,對他那番顛倒黑白的話,也不屑辯解。
白焰面如寒冰地瞪著羅長汀,眼眸之中森然冷冽,蘊含著殺氣。
羅長汀說完之後,便眼神怨毒地望著何無恨與白焰,心中冷笑不已,期待著飛月一怒之下除魔衛道的場景。
然而,等了好一陣,他也沒聽到飛月開口說話。
見飛月只是皺眉思量著,不言不語,羅長汀有些著急,再次憤怒地道:“飛月掌‘門’,您還在等什麼?難道您對我兩個徒兒的悽慘傷勢視而不見,反而要袒護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妖魔之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