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反而很安全,”鄧肯說道,“她看不到的,你應該也明白。”
老看守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也知道作為普通人的安妮應該反而不會像自己一樣受到某些超凡力量的影響,但他仍然沒有放鬆下來,只是謹慎地問道:“您這次前來,是想做什麼?”
“那位女神官不在嗎?”鄧肯好奇地看了一眼墓園方向,“我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她剛剛離開了,”老看守說道,同時因對方提到阿加莎而愈加謹慎,“您找她有什麼事?”
隨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可以隨時聯絡到她——墓園看守也是神職者,且可以直接聯絡大教堂和守門人。”
“啊,那也好,我可以省些事了,”鄧肯說著,抬起手在口袋裡掏了掏——這個動作讓眼前的墓園看守明顯緊張了一下,他見狀笑著搖了搖頭,“別緊張,如果我真的有惡意,並不需要抬手。”
話音落下,他已經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一份封好的信件,抬手遞給眼前老人。
“把這個轉交給那位名叫阿加莎的‘守門人’,或者直接轉交給你們的大教堂也行,”鄧肯隨口說道,“反正是個訊息,訊息送到了就行了。”
一封……信?竟然是一封信?!
老看守錯愕地看著對方掏出來的東西,下意識地接過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困惑地眨眨眼,萬沒想到一位不可名狀的造訪者以實體降臨墓園,為的竟然就是給自己一封信。
他又翻過信封看了一眼。
信封背面竟可以看到本地某個小印刷廠的標記和編號——這甚至不是什麼超凡力量凝聚出的“儀祭密函”,它是從路口某個報刊亭買來的,甚至可能是今天早上路過的時候順手買的。
老人抬起頭,略微渾濁泛黃的眼珠裡帶著明顯的疑惑和問詢。
“為城邦安全做一點小小的貢獻,”鄧肯笑了笑,可惜他的友好表情完全被繃帶擋住,隨後他的目光便越過老看守,看向了正躲在老人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嚇到你了嗎?”
“沒有,”安妮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透過老人的手指縫看著對面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我膽子很大的。”
“我有個侄女,她的膽子也很大,”鄧肯說著,看向老人,“這孩子是……”
“只是想來墓園參觀罷了,是一個和教會沒什麼關系的普通人,”老人立刻說道,在意識到安妮真的沒受什麼影響之後,他稍微放鬆了點,“我正勸這孩子回去,今天天氣太糟糕了。”
“下雪的日子容易滑倒,”鄧肯點了點頭,又看著小女孩隨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老看守心中一緊,就想提醒從未接觸過超凡力量的安妮不要開口,畢竟向來歷不明的上位超凡透露姓名是相當危險的舉動——
但他慢了一步。
“我叫安妮,”女孩沒什麼戒心地說道,“安妮·巴貝利,今年十二歲了!”
墓園大門前,突然被安靜籠罩。
鄧肯靜靜地看著那個正將腦袋從老看守身後探出來的小姑娘,注視著她的眼睛,以及那隱約和克裡斯托·巴貝利船長有幾分相似的眉目輪廓。
他只是隨意問了一句,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
踩雪聲從旁邊傳了過來,愛麗絲有些驚奇地看著自稱“安妮·巴貝利”的小姑娘,又扭頭看向鄧肯:“啊,我記得巴貝利這個姓氏,這不是……”
鄧肯慢慢彎下了腰,讓自己的目光與那女孩平齊,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溫和一點:“你姓巴貝利?”
似乎是因為氣氛突然發生了變化,安妮顯得有點緊張,她往老看守身後縮了縮:“是,是啊。”
“克裡斯托·巴貝利船長,跟你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爸爸。”安妮小聲地說道,接著下意識地抓了抓老看守的衣服,抬頭看著老人,似乎是想要求助。
然而老人沒什麼反應,他只是面露驚愕,似乎想到了什麼,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鄧肯,同時又驚疑不定地看向了那位帶著面紗、金發披肩的年輕女性。
“你是克裡斯托船長的女兒——你和你母親住在壁爐大街?”鄧肯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又問了一句。
安妮慌忙點了點頭,接著似乎反應過來:“你……認識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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