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小心翼翼的稟報,他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王通眉頭皺的更緊,開口問道:
“營官的名字是?”
“回稟國公,一個關城,一個叫白大武。”
聽到名字王通一愣,這兩個人他還認識,是在京師做總旗時候買下的那五十個年輕漢子中的,算是鐵桿的嫡系了,怎麼這兩個人被孫鑫開革了送過來。
雖說現在虎威軍各團團總都是鎮守一方,每個人都是讀力的系統,可以對下面的軍將任免升遷,但實際上,各團的營官,特別是王通提拔起來的那一批,團總和團副是不能亂動的,如果有實實在在的罪過,那按照軍法處置沒人說什麼,但處置之前必須要知會王通,如果不然,那就是不合規矩,當然,若是憑個人好惡亂來,那更不成了、
你這個團總是誰提拔起來的,你才獨當一面幾天,居然就不把大帥放在眼裡,你到底還是不是虎威軍的人,這官司就算打到萬曆皇帝那裡都沒有通融,這等不近人情的人物,忠心如何,也是值得懷疑的。
而且這糾紛能不能到皇帝那裡都兩說,從蔡楠、趙金亮到鄒義,一個個大太監你當是擺設嗎?
好在這只是人情官場,下面這些團總都是持身很正,明白自家如今地位從何而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世家出身的歷韜對王通比別人更多了幾分熱絡,那就不必說了。
若是歷韜開革屬下,王通倒有幾分準備,沒想到是孫鑫,這就更讓他奇怪了,而且這二人被開革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實在是王通起身拍了拍王夏的腦門,喊了親衛將王夏送到楊思塵那邊讀書,自己就去往正堂。
走進正堂之後,就看到兩個穿著布衣的大漢恭敬的跪下磕頭,這大漢身後的有六名親兵打扮計程車卒也都是一併跪下。
“屬下參見大帥,問大帥安好。”
聽到稱呼,王通心裡本來的火氣卻消散不少,擺擺手說道:
“早就不掌兵了,叫什麼大帥,你們兩個犯了什麼錯,居然被開革了?”
那兩個人精神不錯,穿著也還整齊,可整體看來就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摸樣,聽到這話卻是回頭望了一眼,那六名親兵又是磕頭,為首的一個人說道:
“大帥,孫團總吩咐過小的,押送二人到大帥這邊,這二人若說什麼,小人不能聽到,小人這就退下了。”
聽他說的慎重,王通更是奇怪,點點頭讓他們退下,沉吟了下,擺手說道:
“都退下吧,這裡的事情不要讓人聽見。”
周圍的親衛都是跟著退下,這個吩咐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要距離這個屋子有一段距離了,親衛們自然明白,躬身聽令。
“說吧!”
到這個地步,王通也明白其中肯定有隱情,他一問,下面兩個人對視一眼,關城滿臉晦氣的說道:
“大帥,小的們跟著孫老總在四川打的痛快,風風光光的回了寧夏,大家高興,我和老白就湊在一起喝了幾杯”
“在京師的時候你就廢話不少,說正事!”
王通不耐煩的拍了下書案,他這句煩躁的話一說,氣氛反倒是緩和了不少,關城連忙磕了個頭說道:
“大帥贖罪,屬下們在四川打了不少仗,那些什麼苗兵瑤兵被川楚本地的官兵說的跟妖魔出世一樣,可跟咱們一打才發現,那都是什麼狗肉貨色,根本不值得打,小的和老白喝酒的時候就說,那川楚的兵得廢物成什麼樣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