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各自都有負責的區域,他們兩個巡視的卻是偏院這片,聽到這個,兩人面面相覷,還真有人晚上偷摸進來。
罵歸罵,到底是整曰熬練的親衛,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提著燈籠的人吹熄了燈籠,輕手輕腳的摸了過去。
他們就躲在牆根,聽著外面悉索聲響,牆頭還被碰下了東西來,但動作已經是放得很輕,不多時一個人扳著牆沿跳了下來。
才一落地,向前走了兩步,躲在牆根那邊的兩名親衛看到沒有後來者,直接撲了上去,在後面撲上,下手卻不客氣,刀為出鞘直接砸在他腦袋上,這力量不小,進來那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一下敲翻。
這邊打翻了,立刻就去喊人,拿來皮索繩子,捆了個五花大綁,試了試還有氣,抬著就去了內院。
內院伺候的長隨小跑著進去通報,不多時馬棟穿著衣甲就匆忙出來,雖然半夜叫醒,可馬棟身上甲冑穿的整備,刀跨在腰間,親兵們看了都是心裡有數,自家老爺晚上睡覺搞不好都沒有脫掉甲冑,到底是什麼局面,居然弄的這麼緊張。
去了正廳,把睡下去的親衛都給叫起來,在外面加了兩道崗,然後才進來那人弄了上來。
半夜進來這人,不過是青衣氈帽的平民打扮,身上不太乾淨,膚色黝黑,鬚髮髒亂,個子倒是不矮,這樣的打扮一看就是在大同城內城外賣力氣的,可這樣的人爬進副將府邸幹什麼?
馬棟在那裡盯著,身邊早有親衛頭目上前,先是問了句:
“身上可帶著兵刃?”
“沒有,小的們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搜了一次!”
那頭目點點頭,蹲下來看看手掌,又吩咐人脫了這人的上衣,前後都看了看,這才回身對馬棟低聲稟報道:
“老爺,這人從前應該在軍中呆過,而且真刀真槍的廝殺過多次,搞不好就是戍邊的兵卒,不過看手上的繭子,最起碼三年沒摸過兵器了?”
“馬棟沒有問為什麼,他身邊幾個親衛頭目都是家裡帶出來的能手,有本事的角色,他們說這般,那定然如此了,馬棟點點頭,肅聲說道:
“弄醒了,問他話!”
馬上有人弄了盆涼水過來,一下子澆了下去,那人渾身一顫,立刻醒轉了過來,看到屋中燈火通明,四周全是拿著兵器的健壯漢子,立刻是扭動起來,渾身被捆的結實,那裡動彈得了,邊上的人看他亂動,上去就是幾腳,嘴裡罵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馬總兵的府邸你也敢闖!”
雖說是副總兵,但下面人自己叫,都是習慣去了這個“副”字,那人痛叫幾聲,卻聽到了這個稱呼,忍痛開口問道:
“這裡確是馬棟馬將軍府上?”
“你以為是誰家裡,就敢這麼……”
親兵家丁的喝罵還沒說完,捆在地上的那人又是掙扎起來,周圍的人忙上前按住,那人大聲喊道:
“馬大人,馬將軍,小人有大案稟報,小人……”
話喊的聲音太大,才說了一半,就被一名親兵手腳麻利的用破布塞住了嘴,馬棟一直是沉著臉在看,他邊上的長隨在耳邊低聲說道:
“老爺,這必然是大同鎮的混帳事,沒人願意管就說到老爺這邊來了,臨來的時候老太爺叮囑過,這邊的麻煩咱們少牽扯,反正是晚上,不如就地料理了,明曰抬出去埋了,誰也不會說什麼。”
馬棟的臉愈發陰沉,他腦中卻想著的是皇宮暖閣中,小皇帝笑著對他說的那些話,難不成和這個有什麼干礙,沉吟良久之後,他吐了口氣,開口說道:
“你是誰?你要說什麼大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