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番亂衝亂打,少年們鼻青臉腫的不少,對方也有不少趴在地上喊孃的,倒也是個平手。
少年們漸漸聚在了那宅院的門口,而對方則是圍在了茶館那邊,彼此對峙,剛才這一番亂鬥,院子中拿著剪子那女孩也有些糊塗,夏掌櫃幾個人沒人顧著,連忙衝進了院子,連撕帶打的從哪個家丁手裡把他們家的小兒子搶了回來,這全家幾口抱在一起放聲痛哭,哭了一陣之後,夏掌櫃的姐姐和外甥女開始邊哭邊打,物件正是夏掌櫃的姐夫。
這真沒有多少工夫,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變成這個局面,雙方正對峙,茶館中的那王公子卻勃然大怒。
茶碗摔的粉碎,手中的摺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尖聲大喝道:
“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居然讓這些小崽子打成這個模樣,還縮著幹什麼,快把人給本公子搶過來!!”
在他邊上有兩個人,一名四十多歲的管家模樣的,一名卻穿著件皮甲,腰間挎著刀,身材魁梧,看著應該是保鏢護院的頭目,聽到王公子發怒,那管家也跟著急躁起來,伸手指著那護院頭目大聲說道:
“蘇彪,你不是在山東剿過白蓮教匪嘛,不是說手裡有個百十條人命嗎?怎麼連這這些兔崽子都不敢動。”
那位被稱為蘇彪的大漢頭低了下來,肅聲說道:
“公子爺,二管家,剛才下面的兄弟想要動刀槍,都被小的叫住了,這些孩子身強力壯,穿的整齊,一看就是艹練過的模樣,還不知道是京師裡誰家的關係,現在皮肉傷還好說,要真是動了利器,怕給咱們府上惹麻煩啊!”
他一說完,風聲響起,猛地有東西飛了過來,蘇彪下意識的朝邊上一躲,還沒等看什麼東西丟過來,那王公子已經怒氣衝衝的站起來,伸手就是耳光。
蘇彪要躲過很輕鬆,可卻不能躲,硬捱了幾記耳光,聽到那王公子怒罵道:
“能是誰家的孩子,沒有大人跟著,還能是誰家的關係,蘇彪,你不要以為是我爹派你過來,就可以指手畫腳,派你是讓你跟著,可不是讓你管著,滾下去!!”
蘇彪臉色青白,卻聽到那王公子對那管家喊道:
“王老二,讓小的們那傢伙上,砍死砍傷了有本公子擔著,這麼好的爐鼎今晚就要拿來練功……”
“公子爺,京師重地,鬧出人命來就不好收拾了!!”
“蘇彪,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婆娘和三個女兒都賣到通州碼頭那邊去。”
被這狠話一說,蘇彪不敢再勸,悶頭閃到了一邊,那管家則跳出去大喊道:
“小的們,公子爺發話了,拿出你們的刀劍鐵尺,狠狠的打,把寧小姐請回去,都重重有賞!!”
這惡少搶民女的戲碼,到現在已經演了個十足,可圍在宅院門前的少年們卻都有些臉色發白,被他們打倒的那些人現在都爬起來朝這邊包圍,那些保鏢護院的遲疑下了都摸出了器械,短刀鐵尺林林總總。
來的時候拿著木棍竹竿就好了,現在赤手空拳對對方的利刃,結果可以想見,這時候王通和幾個平曰就是頭目的少年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叮囑李虎頭道:
“快把黃義軍帶到院子裡去,看好了,聽到沒有!!”
李虎頭重重的點點頭,拉著有點慌張的萬曆皇帝朝這裡面衝去,少年們緊張的看著前面,卻都給萬曆讓開條路,真要開打,實在指望不上這個小胖子。
剛到門邊,那夏掌櫃的姐夫卻衝過來把門關上,不管李虎頭怎麼拍都不開。
這真他孃的是過河拆橋了,少年們都是大罵,逼過來的那些保鏢護院則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王通咬咬牙,拖下上衣纏在胳膊上,大聲喊道:
“用東西裹住手臂防刀,跟他們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