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那些曾今高高在上的貴人和官人們,毫無形象的被折辱成屁股尿流後,又悽慘無比的死在形臺上之後,在場大眾眾的氣氛就不由的被點燃起來,而達到了一個又一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氣氛感染下怒吼著,咒罵著,唾棄著,就彷彿是在這一刻忘卻了這些高不可攀的人兒及其所代表其的身份背景,在平日裡是如何的敬畏和惶恐異常的令人望而生畏。
然後作為他們的狗腿子和幫兇被押出來綁在樁子上之後,表現的就更加不堪了,屎尿齊流惡臭瀰漫的有之,痛哭流涕的哀告亦是有之;只是他們死的就沒有那麼痛快的,而是讓那些受過他們荼毒和殘害的苦主,逐一上前拿著剪刀鑽子鐮刀等事物,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一下下輪流慢慢的在哀嚎聲中弄死在當場。
而酒過半巡,周淮安在臺上見到了滿臉得色和興奮的王蟠,看起來這種當眾主持公道和宣判,這些高高在上富人、官宦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和開懷暢快。只見身披大氅而在甲兵環繞之下的他,大聲的開始宣佈著什麼;然後一筐又一筐的銅錢給挑了上來,一把又一把的撒向了人群當中。
然後州衙的大門全部開啟來,又有一車又一車布匹和糧食袋子,還有抄沒自那些官宦大戶豪強士紳家的各種物件,給一車車的傾倒在了臺子下面,這就是在群體煽動之後的現實利益收買和現身說法的刺激了;
雖然著幾十挑的銅錢看起來很多,但也只不過是州城所獲總體價值的很小一部分而已,而那些布匹糧食、傢什什麼的,同樣也是從這些人家宅和產業當中抄出來,一小部分最為粗重不值錢的。並且真正的埋伏和用心也就安插在了這些,明顯帶有個人風格和印記的傢什物件上了。
當然了,儘管這同樣是周淮安的建議和策劃,但是這種收買人心的場景他就完全沒有興趣露面和參合了。
“他們就不怕。。。事後的報復和算賬麼。。”
這時候,已經是旅帥的老關卻是不擴音出個疑問來;
因為按照他的記憶當中,義軍在北地轉戰時也曾在民間大小一些大戶,而散糧施財給窮苦百姓的;但是看起來顯然都沒有這次更加能夠深入人心和打動百姓的效用,反而還連累了那些受過義軍好處的百姓。
“當然怕啊,所以我們要給推上一把。。”
周淮安卻不以為意的道。
“正所謂是除惡務盡,就看我們的後續手段了;”
“反正只要把根子挖乾淨了,死人就沒法捲土重來再做點什麼了。。”
“這樣為了事後的安危著想,就自然有人要跟我們走才行,”
“不想跟我們走,也要擔心官府回來的算帳,而往往由不得他們。。”
“此外,我們還可以拿出投名狀的手段來。。”
“好好的分辨和處置一番,哪些究竟是真心投附義軍,哪些是動搖苟且之輩。。”
周淮安又給他們細數了一些想法和方案。
“果然讀書很多的人,都是不同凡響的滿肚子主意和心思啊”
這一刻,在身旁的這些義軍頭目和將領導中,感受道的是一片深深的敬畏混雜著敬仰的眼色和神情。
而周淮安此刻的感覺則是,果然後世的那位新中國太祖說的沒錯“階級鬥爭一抓就靈”,他僅僅是略作嘗試,就已經讓這隻義軍和地方上的百姓,呈現出一往常不同的精神面貌與氛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