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渾濁的眼睛似乎能洞悉萬事萬物。
乾坤老人視線始終注視著湖面，沒有去看身邊的元止。
元止目光從乾坤老人的身上移到垂釣線上，“老頭，這裡現在是玄初位面，又不是太初位面，你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
乾坤老人聽到這話，側目看向元止，目光如炬道：“你竟然還記得太初，哎，我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不管這裡是玄初還是太初，我都願意守護這裡。”
“從我能守護這裡開始，只有一場戰鬥沒有參加過，其他凡是關於外來者的戰鬥，我一次沒有落下過。”
“形形色色的外來者都見過。”
“他們似乎沒有一個知道這裡以前是什麼地方。”
“小子，你既然知道位面的前身，又闖入位面最深處，就應當知道，這裡沒有你能帶走的寶物。”
乾坤老人渾濁雙眼是溫和的，說話卻十分有力量。
“我帶不帶的走是我的事情，老頭，你說這麼多，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想什麼時候死？”元止坦然面對乾坤老人的審視。
他們至暗者又不怕死。
就算乾坤老人實力在他之上，他也有把握殺死他。
只不過，他奪舍的這具身體內，有關於乾坤老人的一些記憶。
所以他想給乾坤老人一個體面。
“你叫什麼名字？”乾坤老人問。
“元止。”
“姓元？你是至暗者。”乾坤老人目中出現了危險之色。
看來有些棘手。
以他如今的實力，徹底斬殺一個至暗者，還是有風險的。
元止大方承認了。
反正旁人害怕至暗者，關他什麼事？
“你還真是坦蕩，既然你是至暗者，那我就不用擔心八大家在我死後作惡了。”乾坤老人原本還有幾分戒備的神情，又轉變為悠閑。
至暗者。
分兩種。
一種極致黑暗的影響之下，只懂殺戮。
一種就是元止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