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牧的耍賴,商尹並不在意,只是朝著身後的明臺,拱了拱手:“有勞明臺做個公證,他們的那些賭注,是不是該幫我收取。”
“楊牧公子,我想你應該是想活著離開此地,而不是死在這裡。”明臺言語很淡然。
縱然有楊府的精銳在此。
縱然有六千神域的精銳,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如果想要耍賴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會被擊殺。
伴隨著明臺的聲音,楊牧感覺自己渾身汗毛豎起,有幾股恐怖的氣息籠罩在其周身,他面如死灰。
“我剛才只是一時昏了頭腦。”楊牧收起自己的情緒,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哪怕他知道,楊賢正在暗中。
但他也很清楚,老祖不可能出來幫他,尤其在不佔理的情況下。
楊牧取出自己的賭注,交給明臺。
可讓他始終無法理解,商尹這是什麼怪胎?他深知明滅咒的威力,同境界根本不可能毫髮無損的抵擋。
楊休也不理解,被商尹放過後,他就原地盤坐調息,難道是自己明滅咒太弱了?
就在這時,商尹很是時宜的七竅流血,看到這一幕,楊休心裡才感覺舒服一些,顯然商尹也不好受。
但應該是魂魄過於強大,硬抗下來了。
就算如此,自己終究還是輸了。
明臺將那些東西,交給商尹。
“你還想跟我比試一番呢?”商尹看向李澹,心裡美滋滋的,收穫算是不小。
原本看到商尹七竅流血,心中就滿是擔憂的白芨,甚是焦慮,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商尹這般上心。
明臺也覺得他這樣實在太過託大了。
看向李澹的眼神,都帶有幾分警告的意思,希望他可以不要趁人之危。
可李澹是誰?
鎮天王府的嫡血傳承,比起明臺的身份,平起平坐,哪怕在陰陽王府的地盤,他也無懼。
不像天命宗,他們的根在這裡,需要看陰陽王府的臉色行事。
“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李澹自然也是順著商尹的話接,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你想拿什麼東西跟我賭呢?”商尹擦了擦臉上的血,溫和笑道:“我如今已經深受重傷,自然也不適合兩人在死鬥,可以換一種賭法。”
“哦?那你先說說,你想怎麼賭?”李澹也很清楚,如果商尹轉身離開,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對於斷劍,極為渴望。
“我接你全力一擊,如果能夠硬憾下來,就算你輸,如何?”商尹剛剛話音落下,又咳出一大口血。
“商公子,還是算了吧,不要逞強了。”白芨擔憂道,站在他的身旁。
“不錯,在我陰陽王府的管轄地域之內,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拿你怎麼樣,不必爭這一時之氣,等你傷勢好了不遲。”明臺也開口了。
見到兩人無比擔心商尹,李澹當即一口答應:“可以。”
瞭解李澹的楊休知道,他全力一擊會有多麼可怕。
“我繼續拿斷劍和你賭,你有什麼寶貝呢?”商尹盤膝而坐,進行調息,看起來像是在拖延時間,儘可能讓自己恢復的模樣。
“這是我鎮天王府的鎮魂碑,對天地邪祟,魂魄,有巨大剋制,乃是完整的四陽聖器。”他取出一塊白玉,有尋常孩童般大小,在上面刻印這金色銘文,清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