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樣說的,重複了他們真正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
“你在哪裡紋的?我也想……”
“不,你不想。”稀咲像是終於忍不了她的胡言亂語一樣。將一杯巧克力芭菲重重放在她面前。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稀咲表現就像一個看見丈夫與別的女人當眾調情的妻子一樣,因為礙著面子只能透過芭菲來遷怒。
半間修二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請不要把我和這腦子裡缺了點什麼的家夥強行聯系起來。”
“太過分了稀咲君!”
高梨娜娜吃著東西含含糊糊的抗議到。
“閉嘴吃你的東西,高梨。”
“哦……”
她可憐巴巴的閉上嘴乖乖吃起了芭菲。半間從來沒見過她也會露出那麼嬌憨的樣子。
或許她一直都是裝的。
真是了不得啊,娜娜。
所有人被你騙的團團轉啊。
“你就不怕我告訴稀咲嗎?”
“他是能帶給我色彩的人,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就像在馬戲團一樣快樂,我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棋子的。所以在他沒有建好遊樂園之前……”
“我是不會背叛他的。”
“那我呢?”她將那一天的問題還給他。
“他是能給你帶來色彩的人,那我呢?”
他沒有回答她。
“你看,你面對我時都說不出來,更別說告訴稀咲君了。”她笑道
“所以大家做好自己的角色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將一些事情說出來讓雙方都不痛快。”她的話頗有些尖酸刻薄。
“你早就預料到了嗎?”半間說道。
“預料到稀咲會找上我,然後這次初次見面就是真的初次見面了。”
“所以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你以後會知道的。”
她看著遠處的海平線飛翔的海鷗輕輕的說道。
“你會知道的。”
半間修二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是什麼表情,但他感覺好像是一種要消散在這個世界的悲傷。
直到最後的時候他才明白了,當時的她正在生與死之間掙紮。
如果不是因為場地圭介。
她本來是可以活下來的。
如果不是場地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