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嘆了口氣。紫袍婦人悽然一笑,喃喃說道:“如果這次再失敗了,我族再無翻身之日,但是……”說到這裡大祭祀神色突然變的嚴肅起來。而且表情帶著一份絕然,望著仲容說道:“如果我們失敗了,破天印他們可以拿走,但必須要帶一部分我們的族人一起離開!”
仲容聽完默然無語,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靜。
林一非等人回到家,將情況向眾人說了一下,大家也都沒放在心上,畢竟神女送大家來這裡目的是化為凡人,煉化心魔,雖然經歷了一些是非,但其實大家進入囚籠之地沒多長時間,如果趙潛這麼快就找到了屬於他的神器,那反而不正常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徹底融入了奇隆城凡人的生活,忘掉了自己的修為、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去刻意的想來這裡的目的,大家跟水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一塊出去勞作,一塊操持家務,有時也跟奇隆城的百姓一起嘮嘮家長李短。
相比與其他人,林一非與趙潛時常時不常的就一塊聯袂出去,到囚籠之地的各個地方探查,甚至有一次,林一非還光臨了蝨螻的老窩,跟蝨螻王長談了一次。蝨螻王望向林一非的眼神裡依然帶著驚懼,但在那裡也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任何線索。
囚籠之內沒有白天黑夜,自然也無四季之分,但奇隆城百姓把種在城外的莊稼從播種到收穫作為一季,一年分為兩季。由於囚籠之地土地貧瘠,莊稼成長的非常的慢,所以雖然一年只有兩季,但林一非他們能感覺到奇隆城的一年,比地星的一年要長不少。
轉眼之前,林一非他們來到奇隆城也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來大家徹底融入了四周百姓的生活。這一日,眾人正在院子裡聊著天。
索運飛躺在一張藤椅上,閉著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樣子,這個藤椅是他讓林一非幫他採集材料,自己做的,這可是他的寶貝。上官靜與林一非靠在一起,水加依然跟個小跟屁蟲似的跟著趙潛。衛天翔坐在一個小凳子上,不時羨慕的看一眼索運飛,而司徒哲直接坐在地上,一副愛咋地咋地的表情。
正閒聊間,空中突然傳來轟的一聲聲響,聲音不算很大,但有如就在自己耳邊一樣,相信全城都能聽得見。接著噹噹的鐘聲再次傳來。
林一非幾人露出疑惑的表情,難道蝨潮又來了。大家都把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水加。水加則小臉露出緊張的神色,而且眾人能明顯的感覺到,水加的緊張後面還帶著一絲恐懼。
趙潛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水加的頭,笑著說道:“怎麼?準額女,是不是蝨潮又來了?”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水加忙搖了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蝨潮……是……是……儀式開始了。”說完低下頭。
“水加妹妹,是什麼儀式?”上官靜溫柔的問道。
“是……是……額女試煉及晉級的儀式。”水加聲音變的很小,顯然不願提這個問題。
此時索運飛也早已翻身坐了起來。大家彼此對望一眼。趙潛又用手揉了揉水加的頭,笑著問道:“剛才的鐘聲是召喚所有額女與準額女嗎?”
“額女必須去,準額女不一定要去……”水加怯怯的答道,聲音也越來越小,顯然說的很沒底氣。
趙潛神色一正表情有些嚴肅的問道:“水加,你不去參加嗎?”
水加本能的使勁搖了搖頭。
趙潛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瞪著小姑娘。
水加則看著趙潛,顯的極委屈,眼裡已經含著淚水。
以前水加只要一受點委屈,或一有點不高興,趙潛會盡力的逗她開心,疼愛之極,而今天趙潛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帶著一股怒氣。
水加越加可憐巴巴的看著趙潛,顯的極為無助。
趙潛看著水加,語重心長的說道:“水加,哥哥希望水加是個堅強的孩子,是能戰勝自己的勇敢的準額女,而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小丫頭,哥哥從小就不喜歡懦夫,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