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來照顧你吧!”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孩。
“陳幸媛,這怎麼好?”陳乾頗為意外。
“你為了我們泉州負傷,我們泉州人也該為你做一些事情。”陳幸媛微笑著說道。
陳宜中在旁邊說道:“也罷,女孩子照顧細心些,就有勞姑娘了!所需錢糧,我們會送到你家裡去。”
“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太皇太后回頭喊道:“太醫,給這位壯士診治一番。”
一個老者拿著藥囊從背後出來:“來,我看看。這兩處刀傷還不是太重,幸虧有披甲遮擋,都是些皮肉傷。可是,這箭傷——恐怕有兩寸深,不知有毒沒毒,先取出來看看。”
王太醫讓小童升起爐火,把一把小刀放到沸水煮過,將一塊毛巾塞到陳乾嘴裡咬著:“有點疼的,忍著!”
王太醫一刀一刀割著陳乾大腿的皮肉,陳乾額頭豆大的汗滴,陳幸媛心疼地用毛巾擦著。
“傷到骨頭了!”太醫有些為難的樣子。
陳宜中問道:“怎麼辦?”
“只有拔出來,會很疼的!不拔出來,這條腿就廢了!”王太醫說。
“拔出來,我忍得住!”陳乾咬著牙,催促道。
張世傑說道:“我來!”
他握著沾滿鮮血的箭桿,閉上眼睛,用力一拔,陳乾一聲慘叫,全身抽搐。太醫拿起箭桿,仔細看看箭頭:“還好,沒有煨毒。”
王太醫給陳乾傷口上了金瘡藥,陳乾頓時感到一陣清涼,傷口的疼痛稍稍好了些。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來給你換藥。”王太醫收拾著東西,“不錯,是條漢子!有關公刮骨療毒的風範!”
陳乾忍著疼痛,跟太醫開起玩笑:“王太醫,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自誇啊?我可比不了關公!”
王太醫連忙說:“是我失言了,小老兒更比不了醫神華佗啊!”張魯、張興他們幾個用擔架抬著陳乾,跟著陳幸媛來到棋盤街,將陳乾安頓好。王小安將陳乾的一應物品送了過來。
“小安兄弟,這些天,作坊的事情,你多留心,一定要注意安全。”陳乾躺在床上,叮囑著。
“大人——”
“私下裡,你們就叫我大哥吧,別搞得那麼生分。”
“是,大哥!”
“留幾個人在這裡,有些事情,陳姑娘不方便,平時照顧一下我,順便也給陳姑娘家裡幫幫忙。要不多久,北邊肯定會打過來,抓緊時間,多生產一些火藥。”
張魯說:“方大哥,我留下!”
“你還得抓抓火器營的訓練,就讓張興留在這吧!”
“是,大哥!”張興一聽非常高興。
陳幸媛正端了一碗雞湯過來:“留什麼人呀,不會服侍人,還礙手礙腳的!”
她小心地扶起陳乾,用湯匙舀湯,細心用嘴吹吹,在嘴唇上試試冷熱,遞到陳乾嘴邊:“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