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型沒問題,是方法有問題,這裡,不應該是青花書寫款,應該是刻字款!”唐易解釋道,“雍正的藝術水平是很高的,一件白釉梅瓶,你們不覺得帶個青花款很彆扭麼?哪怕是在不易看到的底部!”
唐易這麼一說,長谷橫草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彆扭,卻看不出任何問題,原來問題在這裡!
“朗唫閣白釉瓷器,現的本來就很少,而且一般人也見不到,所以恐怕沒人去總結。天籟小』說.⒉但是根據我查過的資料,朗唫閣白釉瓷器,都是刻款,不是書寫款!而且推敲一下,應該所有的都是這樣。因為,這不是偶然,是為了整體的完美!雍正瓷器,是不會存在這種不協調的缺陷的!”
唐易說的興起,點了一支菸,“這件高仿有如此水準,但卻不是刻款,原因無非只有一個,刻款的難度,比書寫款高了太多!一旦露出馬腳,所有的心血都會付之東流!”
這下子,長谷橫草是徹底服了,說出來很簡單,但是真要現並且定性,那絕非易事!
“唐先生真是名不虛傳!”長谷橫草又來了!
“好了,長谷先生,東西也看了,我不能叨擾太長時間了!”唐易笑道。
長谷橫草似乎還想留一留唐易,但是似乎又找不到事什麼理由,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臨走的時候,文佳卻又問了一句,“這萬國展覽大典,不知道長谷先生會不會去?”
長谷橫草笑了笑,輕輕搖頭。
長谷靜真介面道,“家父因為身份原因,去了恐怕不太方便。”
唐易自然明白這個,長谷橫草畢竟有個政界的身份,而家族內有其他人主持商界的事情。就連那架私人公務機,也不是掛在他的名下。
“到時候,我是會去的,還望唐先生多多指點!”長谷靜真接著說道。
隨後,長谷靜真安排司機去送唐易和文佳。既然已經在東京史料館門口“露臉”了,唐易自然也不會遮掩住在哪裡了,欣然接受。
唐易和文佳走了,長谷橫草和長谷靜真重新坐在了一起。
“這個唐易的眼力,真是神了,這麼年輕,如果不是親眼領教,我還真是不能相信!”長谷橫草嘆道。
“這個人身上,帶著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長谷靜真道,“父親,我們是要全力保證他在江戶的安全麼?”
長谷橫草笑了笑,“今天派我的私車去接他們,河野太郎怕就不會有什麼舉動了吧?他們之前的仇隙,本來就進入了一個緩衝期,這次又把唐易邀請來參加大典,怎麼也算是座上賓。華夏有句俗話,叫做無風不起浪。”
“如此說來,我們好像也沒太費力氣。”
“如果你不同意去東京史料館門口接人,唐易恐怕也不會直接把柴窯葵口筆洗帶來,而且如此隨意地就留下了。說穿了,還是一筆交易。”長谷橫草點了一支雪茄。
“參加萬國展覽大典,如果唐易平平穩穩,那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長谷靜真忽而皺了皺眉,“父親,您剛才說,無風不起浪。怕就怕,他會生出什麼枝節。”
“你的意思是?”長谷橫草微露疑惑。
“我的意思是,如果唐易在萬國展覽大典鬧上一鬧,那問題就複雜了!”
“他能鬧什麼呢?萬國展覽大典上,肯定不會出現贗品。他總不能像愣頭青一樣在大典上演講一通,痛陳很多重器都是當年從華夏掠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