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來,殷皇宮的底蘊到底如何,即便是我們這些身為使者之人也不甚明瞭!”
“但是,你們可以想象一下,這十萬年之中,有多少人進入殷皇宮?衍星境強者的數量又將達到一個怎樣恐怖的數量?”
“單單如我等這樣的使者,數量足足就有數萬;還不算那些已經爬上高位,以及諸多殷姓之人!”
龍宸二人盡皆沉默下來,正如陳業舟所說,十萬年來,九大聖城到底有多少強者破境進入殷皇宮,恐怕就龍殷皇宮之人都說不清楚。
即便是其中有大部分人正常死去,靈魂力量成為供養殷皇殘魂的養料;但衍星境強者壽命都在千年以上,僅僅千年的時間,殷皇宮所積累的衍星境強者,數量也是相當恐怖。
如此對比下來,殷皇大陸與殷皇宮的實力懸殊,簡直大到難以想象!
殷皇宮,自從九大聖城動.亂開始,整個殷皇宮上下都徹底忙碌起來。
主上大人殷政更是終日大發雷霆,搞得殷皇宮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在這個關頭再觸犯了主上大人,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當初,那些謠言已被殷皇宮壓下去,無故出現在各大聖城之外的諸多大型傳送星陣,也已經被他們摧毀;殷皇宮本以為此事會就此平息,卻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出乎他們的意料。
先是九大聖城之中的弒神殿諸多強者,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全部消失;緊接著,天諭聖城城主府與另外兩大頂級勢力同樣不見蹤影。
就連主上大人始終關注的龍宸,也在城主府建立起傳送星陣,離開了亂星海。
單單是這些也就罷了,殷皇宮也已經得知,當初那些謠言以及諸多傳送星陣,都是出自龍宸之手;最為讓殷政惱火的是,殷皇宮竟然出現了叛徒!
當年,殷皇宮與天諭聖城城主府接觸的就只有陳業舟與另外一名殷皇宮使者;只是在與龍宸第一次見面之時,那名使者便與龍宸發生了衝突,接下來就由陳業舟一人代表殷皇宮與龍宸會面。
正因為如此,在龍宸以及弒神殿等幾大勢力消失之後,殷皇宮也就派出了與龍宸較為熟悉的陳業舟前去調查。
只是令殷皇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業舟竟然一去不復返!
他獨自逃離亂星海也就算了,但他非但沒有毀掉城主府內的傳送星陣,更是在離開之前,將城主府存有星陣一事大肆宣揚,再次造成了天諭聖城的震盪,使得大量高手逃離。
對此,殷政震怒不已,自從殷皇建立殷皇宮開始,還從未有人敢背叛殷皇宮;甚至殷皇大陸之人,無不以加入殷皇宮為榮。
然而,陳業舟卻是開了這個先河,不僅背叛殷皇宮,甚至在臨走之前,還重重地踩上一腳。
他這一叛逃也就算了,但在殷皇宮內部卻是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尤其是那些非殷姓之人,從各大聖城進入殷皇宮的強者。
這些人在明面上雖然不敢說什麼,但私底下卻是議論紛紛。
誰都不是傻子,殷皇宮作為殷皇大陸的掌控者,一旦選擇背叛殷皇宮,結局自然是可想而知。
只是,陳業舟同樣也不傻,作為早早加入殷皇宮之人,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然而,他卻毅然決然地選擇背叛殷皇宮,這其中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些時日,正是因為陳業舟的叛逃,使得殷皇宮內人心惶惶,殷政雖然急於派人抓捕龍宸,但在先祖復活前這等緊要關頭,也不得不先平定內部的動.亂。
在殷政接龍下令處死一部分擾亂人心的殷皇宮使者之後,殷皇宮內部也終於算是平定下來。
“你就是範明海吧?”王座之上,殷政目光冷漠地看著下方跪伏之人。
“回……回主上大人,屬下正是範明海!”範明海自進入殷皇宮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主上大人;面對這個殷皇宮的掌控者,即便是曾經身為聖城之主,心中也難免緊張不已。
“當年你乃是天諭聖城之主,龍宸也處於你的管轄範圍內,況且你又與他交過手;對於此人,你有何看法?”
聞言,範明海身軀一顫,當年那一戰,被他視為畢生的恥辱;竟然被一名化相六重境之人逼得不得不破境保命,更是丟掉了聖城之主一位。
如今,他身處殷皇宮內,自然聽說了龍宸的傳言;對此,他震驚地同時,心中也不由地幸災樂禍起來。
與殷皇宮作對,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啟稟主上大人,屬下與龍宸也僅僅只有過一面之緣,對於此人也並不是太過了解!”範明海不敢隱瞞,頓了頓,繼續道:“不過,當年屬下聽聞,此子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整日就知惹是生非……”
“夠了!”殷政開口打斷了他,使得範明海身體一顫,龍忙閉嘴。
他所說的這些,對於殷政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甚至可以說他對龍宸的瞭解,還要遠在範明海之上。
“此次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但願你能夠把握!”殷政目光淡然道。
範明海身體一震,眼中露出了喜色,恭敬道:“屬下願為主上大人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當年在天諭聖城,他乃是高高在上的聖城之主;然而,自從被迫來到殷皇宮之後,雖然成為衍星境強者,但在殷皇宮之中卻是處於最底層的存在,如同下人一般。
這等強烈的落差,自然使得範明海心中極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