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告訴你,可惜做不到啊。”柯蕭嘆道,“好了,明天開始,陪我去彰化城西郊橫石嶺走一遭。
如果一切順利,明天我就離開彰化城,並送你一場天大機緣。
如果不順利,今後咱們得不停地去找著元載宗的匪窩,直至整個宗門再無匪患!”
……
當日晚。
連彩嬅再次現身柯蕭在彰化城的新居。
“人我帶來了。”連彩嬅道,“老實說,我覺得雙烈會毫無保留地支援你,這班人的到來不僅毫無必要,而且還非常突兀,難免會引來關注。”
“師孃,我沒有單打獨鬥的習慣。”柯蕭道,“我始終認為,哪怕強大如師父,始終是有力量極限的。所謂蟻多咬死象。”
連彩嬅憂心忡忡地道:“道理大家都懂。可是人和人之間,是無法形成完全一致步調的,人越多,控制難度就會越大,一旦出現不協調之處,反而會加重其害。”
“所以我不會妄自尊大,在現階段只需要三百人就夠了。”
“這三百人如果知道大機率是來陪你送死的,心裡會怎麼想?”
柯蕭耐心解釋道:“所以我讓徐友良在招募他們時,私下裡說明好處。
師孃,底層從來不乏亡命之徒。
比起您們動輒數千壽元而言,他們的生命就如曇花一現。
我帶他們賭,他們絕對不會反水!
因為我是這世間唯一可以幫到他們的人。”
連彩嬅一陣沉默,隨後從腰間解下一件飛行法寶,往庭院一扔。
法寶迎風便漲,須臾間便佔據了足有一畝之地。
連彩嬅輕喝了一聲“開”!
法寶驟然消失,而她本人,也不知所蹤。
偌大庭院,如變戲法一般,突然出現整整齊齊的二百九十九人,以及一尊轎子!
這二百九十九人全都身著元載宗弟子服飾,從顏色來看,分別來自別院四大區,其中尤以別院西區弟子居多,佔了七成有餘。
“蕭子!”徐友良回過神來,一馬當先,提著轎子就衝到柯蕭面前,“嘿,送咱們過來的是哪位高人?”
連彩嬅不可能讓這幫弟子知道是自己在接送他們。
先前柯蕭早有吩咐,由徐友良召集人手,待得召集齊了之後,則有邱桐安排人將他們送到十六域來即可。
整個過程,他們都是懵逼的,所以徐友良才會有此一問。
“你先進來,其他人待命。”柯蕭指了指他手中的轎子,意思是讓他帶進來再說。
“好咧!”
徐友良大致吩咐了一下這幫弟子,便跟在柯蕭身後,一直抵達柯蕭的修煉室。
“我聽邱師兄說過,你帶了項如故過來?我敢保證,你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是誰指使你的?”
這就是柯蕭賊喊捉賊了。
他明知道項如故便是藍夢月,但是要找個適當的理由將藍夢月弄到自己身邊,豈是容易之事?
尤其是藍夢月根本和他形同陌路,就徐友良這本事,恐怕才藍夢月接觸,流露出要強搶民女的意圖,估計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知根知底的董悠然出手硬生生地制住了藍夢月的修為,再現身去找徐友良,讓他設法在不暴露項如故身份的情況下,將藍夢月送到柯蕭那裡。
至於徐友良如何做到這一點,自己想法!
你特麼連這點破事兒都辦不好,憑什麼跟著柯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