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柯蕭沒有理由不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
一番收拾後，柯蕭開啟修煉室的門，迎面就被一張因為本來就蒼老不已，如今因為笑得過於諂媚，除了皺紋，連五官都分不清的老臉給擠滿了眼眶。
“柯師弟，你終於出關了……啊，對了，師尊給我傳訊了！”秦雙烈激動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為了看清秦雙烈，柯蕭只好後撤了一步：“連師姑給您傳訊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秦雙烈連忙主動退開兩步，抱拳道：“額，這個，柯師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柯蕭不冷不熱地道：“秦令長，您才是域令長，我只是個代師爺而已。您但說無妨，屬下洗耳恭聽。”
要換了先前，秦雙烈估計又得垂頭喪氣地客套幾句，然後不得不回去閉關。
不過很顯然，連彩嬅給他的傳訊必然隱含重大資訊，使得他根本不在乎這張老臉還要不要的問題。
“嘿，客氣了不是？”秦雙烈主動佝僂了下身子，將手搭在柯蕭肩上，“師尊說了，柯師弟無所不能！”
柯蕭歪著腦袋瞧了瞧他：“秦師兄，不知道連執龍有沒有告訴您，不是師弟我無所不能，而是宗主大人無所不能！”
“說了，說了！”秦雙烈忙不迭地道，“你且放心，不日愚兄便向宗門遞交辭呈，搬回臨道峰靜修，此生若不突破，永世不離臨道峰半步！”
大乘初期的壽元不過三千兩百歲，秦雙烈已經三千掛零。
能在這個歲數再進一步，整個道聖界都沒有先例。
秦雙烈這話，只能理解成他預設了作為宗門內鬥的犧牲品，主動隱居臨道峰，只求有個善終了。
柯蕭一陣唏噓：“連執龍能有秦師兄這麼識大體顧大局的弟子，實乃我元載宗之幸。那師弟預祝秦師兄早日突破，為我元載宗添磚加瓦了。”
秦雙烈見得柯蕭依然不鬆口，急得抽回雙手直搓：“不瞞柯師弟，自知悉你要來十六域，我便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為免師尊難做，我從未給她傳訊。
昨日師尊主動給我傳訊，還提及你曾在赴任前拜訪過她老人家……
柯師弟，久聞你有令人頓悟之能。
愚兄勘不破這生死，還請柯師弟教教愚兄。
你且放心，愚兄不是不曉事理之輩！
無論是否有所收穫，愚兄必會給宗門一個滿意的交代。
另外，我秦雙烈指天發誓，若能得柯蕭指點，往後餘生，必以弟子禮待之！”
秦雙烈說完，再次後撤，咬破右手食指，以鮮血憑空書寫了先前誓言，隨後噗通跪地，埋首不起！
這可沒在柯蕭和連彩嬅商議的計劃中，而只能是秦雙烈的個人行為了。
他本想阻止，奈何修為差距實在太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雙烈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連執龍知道你如此行為，會非常失望的。”柯蕭嘆道。
“柯師有所不知，師尊教導弟子，從裡有教無類，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您是老師，而師尊是師尊。尊師重道，本是學生本分。”
秦雙烈連對柯蕭的稱呼都改了。
不過其間還是有細微差別。
比如秦雙烈並未以修真界弟子禮三叩九拜，還有他只認自己是柯蕭學生，而非弟子。
柯蕭曾經仔細研究過元載宗高層，更不用說後來自己已經深入這個群體，當然知道連彩嬅教徒弟的方式確實比較靈活。從來都鼓勵弟子多方求教，博採眾長，而不要把她這個師父的話奉為金科玉律。
但是就算你求教，也不至於向比自己小了整整三千歲的柯蕭磕頭吧！
話又說回來，秦雙烈這一招又確實讓柯蕭動容。
他若再端著架子死活不鬆口，等於是把秦雙烈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