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關勝棠已經找到了造化玉碟和混元仙綾的融合的辦法。
在已成定局的情況下，能否控制柯系統，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他會消失，還不如讓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呼吸一下自由的氣息……
“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很多事。”柯系統平復了心情後，輕聲道，“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系統NPC。
關勝棠除了防備讓你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外，其實從來沒把我當奴隸來對待。
可惜沒用，造化玉碟才是我的最終主宰。”
柯蕭溫言道：“不能說也好，所謂天道守衡，如果我真能肆無忌憚地動用你這個外掛，心裡反而不踏實。”
“很多人動不動扯天道守衡，結果卻貪心作祟，慾壑難填。”柯系統輕嘆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只能說，或許你真的就是天選之子……”
柯蕭警惕道：“你突然這麼誇我，我總覺得不像是什麼好事。”
“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柯系統輕笑道，“知道為什麼關勝棠算得是歷代傳承弟子第一麼？”
“你打住，這種第一，老子不要也罷。”柯蕭忙道。
其實從扯開這個話題，柯蕭就漸漸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既然柯系統說自己修行進度一次比一次快與丹藥無關，極可能便是因為功法所致了。
想想也是，《開天造化訣》如果僅僅只是逼迫傳承弟子出完成那些非死即生的任務，然後拿出自己世界的資源獎勵給傳承弟子。
這隻能叫不講道理的外掛，哪裡配得上半分先天功法的名頭了？
柯系統道：“你既然已經想到了，我說不說，其實並不重要了。
問題在於，就算你不想要，你能抗拒？
所以我還是把你該知曉的，都告訴你吧。
沒錯，《開天造化訣》這個功法名稱的由來，並非人為命名，而是真正的先天烙印。
也就是說，這個功法的名稱，是大道賦予的！
雖然功法無一字內容，但是其任務，暗合了大道本質。
所謂苦盡甘來。
如果反覆地跌倒再爬起，不就是這世間大多數生命的主旋律麼？
反覆修為跌落只不過這世間大多數修士，都沒有那種毅力，在無數次跌倒後，信心不會遭受一點損傷。
所以《開天造化訣》就加了一把火，逼迫你不得不經歷無數挫敗和痛苦，否則就去死！
在這種極端環境逼迫下，你的潛能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開發。
這也是關勝棠為什麼會主動廢掉你修為的原因。
而且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哪怕你遭遇危機，關勝棠也不會來救你。
一旦心裡有了依賴，便沒有了絕處逢生的感悟。”
“我特麼不想要第一還不成嗎？”柯蕭試圖討價還價。
柯系統斬釘截鐵地道：“不行！你沒得選。
哦，再告訴你個秘密。
不要被關勝棠當初所言給誤導了。
造化玉碟選定傳承弟子其實是隨機的，比如當初砸到張圖道腦袋上，能有人傳承就不錯了，造化玉碟哪有資格去挑？
所以他從頭到尾不僅沒有設法阻止造化玉碟選中你。
恰恰相反，自邱桐前世隕落後，關勝棠耗費了大量精力，來琢磨如何掌握主動，而不是由造化玉碟來選擇。
一直到我誕生，他從我這裡獲悉了這個秘密。
所以在上一代傳承弟子隕落後，其實是他故意將造化玉碟砸到了你腦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