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雜役和外門不是沒專屬師尊麼?”藍夢月愕然道。
“……不是你說的那種師兄。雜役弟子不都兩人住一院子,我從進入宗門便和師兄生活在一起了。”
柯蕭覺得自尊遭受到嚴重挑釁,鬼使神差之下,又補了一句極其幼稚的話:“哦,師兄叫張同嶺,當代雜役中唯一的築基初期修士。厲害不?我以他為榮!”
“啊,原來是他!聽說過聽說過……我也以咱師兄為榮!”藍夢月反應極快,連聲附和道。
她也迅速意識到自己思維慣性驅使下吐出的那句話的殺傷力,於是努力地向柯蕭展示著她發自內心的欣賞。
柯蕭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柯蕭!”
藍夢月伸手捉住他,默默運功撫平柯蕭臉上已經開始浮現的手印,柔聲道:
“我想告訴你,能在如此先天條件下,成長到這種地步,換了是我,一定做不到!
努力的人,值得所有人敬畏。
我是真心覺得他好厲害!
此心天地可鑑!”
“藍師姐,我……我……嗚嗚嗚!”柯蕭終於崩潰,撲入藍夢月懷裡放聲大哭。
關於張同嶺的話,柯蕭平日裡絕對不會說出口。
然而當自尊被挑釁時,他急於保護,難免就會拿生平最驕傲的事兒來找回場子。
可是這特麼是找場子嗎?
張同嶺確實是當代雜役中唯一的築基修士,卻有一個外號,叫築基境之恥!
因為你不過是矮子中的高子罷了,卻是所有築基修士中最差的那一個。
尤其在藍夢月這種天之驕子面前,這不叫找回場子,而是對自尊進一步的踐踏……
柯蕭很快就恢復過來。
他非常吃驚自己怎麼會如此幼稚,還在這個認識沒幾天的女人面前失態。
結果藍夢月死活不讓他起身。
更過分的是,她竟然將嘴唇湊了過來,既緊張又笨拙地想要封住柯蕭的嘴。
柯蕭感受得到她的善意,也極其渴望嚐嚐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從來沒嘗試過的滋味。
而且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藍夢月,甚至還有些——喜歡!
但是他還是退卻了:“跟你講,我只是發育晚,不是不具備某些能力!有本事你過來,小心哪天我找機會把你給吃咯!”
藍夢月半天達不成目的,有些急了,乾脆抱住柯蕭腦袋,狠狠地將嘴唇硬貼了上去,隨後一副得逞的得意表情:
“哎喲,我好期待喲,你真能吃了我,我絕無怨言。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
“瘋女人!”柯蕭伸手想抹掉唇印,卻在即將沾到嘴唇時假意去扇灰塵,劃了過去。
藍夢月不依不饒:“不是這句。”
“藍師姐……”
"你不守信用!叫老婆!"
“……好吧,老婆。”
“啐,不要臉!”藍夢月一臉幸福地嗔道,擺明了很享受柯蕭這聲喊。
柯蕭又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媽的,這什麼《斬情訣》的,怎麼給老子的感覺,就特麼類似演員自我修養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