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逐浪見眼前的女子,明明一臉的笑意,可那眼中的輕蔑之意,令他十分的不舒服。
“不知死活的黃毛丫頭,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敢如此的大言不慚。之前不是怕你手上拿著棠青昀的東西,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偷襲一事,有一豈能有二?當真以為老子傻?”話到此處,溫逐遊轉頭看著溫逐浪,“大哥,去一旁躲著,看我捏死這兩個小崽子!”
溫逐浪點了點頭,躲到了一旁,隨即吩咐道:“二弟,小心一些。”
“放心吧,大哥!”
溫逐遊一個怒喝,提著大刀便向謝菱衝了過去。
謝菱搖了搖頭,“還真是個暴脾氣。”
話音剛落,謝菱快速地從腰間抽出劍來,飛身便迎了上去。
溫逐遊的一手大刀,舞得極快,明明看似重達千斤的大刀,在他手中,顯得十分的輕鬆。
而謝菱的手中之劍,如同綢緞一般,在溫逐遊的手上劃過,明明置於眼前的劍鋒,只是一個眨眼,便從另一處刺了過來,溫逐遊但凡反應慢一些,便會被活生生地削掉一塊皮肉。
“溫二哥,你這一手大刀耍的不錯啊,看著倒是眼熟,莫不是你師從殘刀浪客江流曲?”
“小小年紀,竟認得老子師父?”
溫逐遊見謝菱這般輕鬆的模樣,心下一緊,這鬼丫頭,步履如此奇怪,明明他是砍到了的。可是,這鬼丫頭竟又從另一處出現,險些削掉了他的皮肉,如今,竟還一口說出了他的師父的名諱,實在是奇的很。
溫逐遊退至一旁,與謝菱四目相對,兩人都沒在動手。
謝菱笑道:“那日,與溫二哥切磋之後,便記下了溫二哥的刀法,這不是略微一查,便查到了。”
溫逐遊冷笑一聲,道:“老子師父,早便死了,你還能查到什麼?”
謝菱搖頭道:“溫二哥,還是頭腦簡單了些,這世上沒有密不通風的牆,亦沒有查不清的事。溫二哥的刀法雖厲害,不過,比起你那師父,還差了一大截呢。既然你師父因你而亡,那你該知道,這刀法的弱點,是永遠不能掩蓋的。”
溫逐遊黝黑的面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這事只有他與大哥知曉,自己不可能與人說,而大哥,更加不可能了……這個鬼丫頭怎麼知道的?
謝菱持劍看著溫逐遊,笑道:“溫二哥,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為什麼知道?很簡單,我得了一份你師父的屍檢文書。當年那仵作,厲害的很,將江流客身上的傷,檢驗的一清二楚。所幸這麼多年,那東西還儲存完好,被後人收著。那殺他的兇手,自以為毫無破綻,殊不知,這沒有破綻便是最大的破綻。”
江湖之中,殺師是大忌,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殺了自己的父親,那可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之事。
“胡說!明明……”溫逐遊心下一動,差點說了出來,被溫逐浪出聲打斷了。
“這位姑娘,切莫將如此重罪,安到我二弟身上,我二弟只做了江流客一年的徒弟而已,之後便回家了,江家人,皆可為證。”
這溫逐浪不愧是背後之人持劍之人,反應之迅速。
他知道這再說下去,這件事便會被挖出來,這小女娃,故意如此說,為的就是引二弟生氣。
溫逐遊看大哥一眼,便立即閉了嘴,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謝菱,謹防她有什麼暗招。
“想來,這溫二哥盜來的秘籍,還放在這裡的某個地方吧?畢竟,還有幾招沒學會呢。”謝菱道,
“你怎麼知道老子有幾招沒學會?”溫逐遊驚訝道。
“二弟!”
“大哥!管他孃的!今日,弄死這兩個小鬼,這事,誰還能知道?”
溫逐遊雙眸閃過一陣殺意,持刀猛地向謝菱衝了過去。這一下,他可是使了十層的功力,他就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能知曉他刀法中的破綻。
兩人又交手了十餘招,只見溫逐遊將這刀法舞得密不透風,直令周圍之人,不敢靠近。
謝菱雙眸一閃,一個閃身,便直直地朝著溫逐遊衝了過去,一時間,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霎時,兩人把這屋內破壞殆盡,直打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