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昨夜小姐屋內,好似出現了什麼可怖的東西呢!”
“真的嗎?”
“到底怎麼回事?”
“噓,我聽說,小姐一早醒來,便大叫不止,還把她房裡的丫鬟們,皆痛打了一頓,現在正在審問秋露姐姐呢!”
“是不是平日裡虧心事做多了?”
“你找死啊!要是被聽到了怎麼辦?你有幾顆腦袋?”
“就是這麼一說。”
“好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誒,這秋露姐姐不是深得大小姐的喜愛嗎?”
“人家是主子,不高興了,想如何便如何咯!”
而眾人的議論之人,此刻正在房裡,一臉的怒氣。
“昨夜怎麼回事?本小姐喚你那麼多聲,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雲弗看著跪在地下之人,大聲地呵斥道。
秋露端端地跪在地上,手捂著被扇紅的臉頰,抽泣著說道:“小姐,……昨夜,奴婢並未聽見小姐的喊聲啊!其他丫鬟們皆可作證啊!”
李雲弗面色一冷,抬起腳,踹了秋露一腳,“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在胡亂說了?本小姐可清楚地記著,還喚了你好幾聲,說,是不是偷懶睡著了?”語氣冷硬,不帶一絲情感。
秋露被李雲弗狠踢了一腳,身子匍匐到了地上,手撐在地上,將頭抬起,可憐兮兮地望著李雲弗,哽咽地說道:“小姐,奴婢同您從小一起長大,怎會如此?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李雲弗冷冷道:“就是因為本小姐太過於寵愛你了,以至於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竟敢頂撞於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小姐了?”
前幾日,李雲弗還與秋露有說有笑,主僕和睦的模樣,轉眼間,說變就變。
昨夜,李雲弗半夜醒來後,發現自己裘被之上多了個什麼東西,便湊近檢視了一下。忽然間,那東西竟活過來了一般,衝她嘶吼狂叫,模樣十分可怖,她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
第二日,方才醒來,一睜眼,昨夜那恐怖的面貌,便不停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心下害怕不已,便立即將丫鬟們喚了進來,挨個質問。
秋露心下亦十分奇怪,昨夜並未聽見任何響動啊?而且,也問過其他人了,都未曾聽見,但是小姐一直堅持如此,她只爭辯了一句,便惹的李雲弗大怒。
秋露怎麼也沒想到,李雲弗會如此對她,縱然李雲弗對下人們十分苛刻,輕者受罰,重者被打,然後趕出府去,亦有承受不住者,命喪於此,從前她跟著李雲弗,又極會說話做事,從來都是觀望者,沒想到,現下竟成了受難者。
“弗兒,這一大早的,何故如此?”
國舅爺李奕一早聽到此事,便帶著紅姨娘一起趕了過來,見到這番場面,便立即開口問道。
跪在地下的丫鬟們連忙請安。
李雲弗見父親來了,忙起身,踏著小碎步,朝李奕跑了過去,一把將李奕抱住。
“父親,昨夜可嚇死女兒了!”李雲弗委屈道。
李奕伸手撫摸著李雲弗的烏髮,溫柔道:“這偌大的國舅府,能有誰敢對你不敬?”
紅姨娘站在李奕身旁,眸光輕柔,看著相擁的兩人,輕聲地說道:“好了,你們父女啊,別在這外頭站著了,先進屋去罷,這屋外如此寒冷,別傷了身子。”
李雲弗聞言,從李奕懷中抬起頭來,方才問安道:“姨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