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晨將莊謙請入洞府,兩人一落座,謝致和紅玉便自覺奉上靈果和香茶。
“莊道友,這些靈果和香茶都是崔某從人界帶上來的,雖然對我等修為起不了作用,但勝在滋味甚好。道友不妨品嚐一二。”崔晨笑著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道。
聽崔晨如此一說,莊謙自然從善如流,也端起茶盞。
只是他此刻心中裝著事情,再好的靈茶也喝不出滋味來。
崔晨這時已經看出了一些名堂,莊謙此來定是有求於自己!
“看在之前的交情上,若是對方的要求不過分,幫上一幫倒也不是不可,就當是還了當初靈地之爭的人情了!”崔晨這樣想著。
就見莊謙放下茶盞一嘆,率先開口說道:“崔道友,在下此來,是有事相求的。本以為有破虛丹相助,此次突破是十拿九穩之事,卻沒想到當年一次鬥法傷到了本源,讓我功虧一簣。所以為了道途,在下只能報名支援下界,與魔族一戰,爭取戰後的獎勵。”
“只是魔族尤善攻伐,此行只怕是凶多吉少。為了多一些勝算,在下此來是想請道友將靈寶煞魂刀交易給在下。”
“有此刀在手,我再從天淵城申請一件防禦靈寶,一攻一防之下,在下倒是有幾成生還的機會。當然,莊某也不會讓道友吃虧。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上次道友滅殺解慶施展的神通是傳說中的辟邪神雷吧!恰好在下偶然得到了《祭雷術》上半部,此術可讓道友將辟邪神雷發揮出莫大威能。價值是絕不亞於煞魂刀的,還望道友成全。”
莊謙說完,便起身對崔晨一禮。
崔晨見此,忙起身阻止。待對方重新入座後,崔晨並沒有立即給對方答覆,而是反問道:“數年前就聽道友說:已經有不少道友下界支援了,怎麼還需要修士下界,難道是戰事不順?”
“哎!確實不順,據說此次下去支援的道友的魂燈已經熄滅近半了!”莊謙嘆息一聲說道。
崔晨聞言,心中也是一驚。
“既然如此危險,莊道友為何還執意下界?按理說,道友已經明悟突破失敗的癥結所在,只需費些時間修復本源,下次定然能夠順利突破。又何必非要冒險下界?”
莊謙長吁短嘆道:“要修復受損的本源,一是服用固本培元的丹藥,二是修煉特殊的功法秘術。前者價格昂貴至極,沒有千萬靈石是休想拿下的。至於修煉功法,也是需要耗費數百年時間才有成效。而我已經度了六次小天劫,第七次小天劫卻是沒有把握過度了,若是兩百年內不能突破煉虛,必定隕落無疑。”
“這下道友知曉,莊某為何要行險一搏了吧!”
說道此處,莊謙也是心有慼慼。
“道友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崔某也不得不幫,只希望道友此去一切順遂,平安歸來!”崔晨說著,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巴掌大的幽黑色小刀。
此刀薄如蟬翼,泛著令人心季的冷光。
正是崔晨滅殺解慶得來的戰利品,煞魂刀。
崔晨用法力拖著此刀,將其送到莊謙面前,被其激動地一把抓住。而後者也趕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古樸玉簡送至崔晨面前。
同時口中還說著感激之語。
完成交易,莊謙神情也輕鬆了不少。又與崔晨閒聊了幾句之後,便提出了告辭離開。
崔晨估摸著對方好要準備下界之事,便也沒有挽留,只是將其送至洞府門外。
“崔道友,山水有相逢,我們有緣再聚!”說完,莊謙便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遁光,轉瞬消失在天際。
崔晨見對方遁光消失不見,這才回返洞府。
在回到洞府的一瞬間,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倒不是這筆買賣做虧了。
《祭雷術》上半部的價值要遠超一件下品靈寶,而且如莊謙所言,此術對他來說卻是非常實用,不管這麼看都是大賺特賺。
但崔晨覺得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所以在交易之前,他詢問了戰況。
如他預料的那樣,戰況果然不佳。而這時,莊謙將《祭雷術》送到自己手上,時機實在太過巧合了。
就像是天淵城高層借莊謙之手,主動送到他手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