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兩個蠢貨!”
他一邊感嘆斯坎迪亞竟出蠢貨,一邊計較著如何用這單省下來的錢好好快活一下……這件公司雖然名義上是他的,但實際上他也是別的大佬手下的一條狗,公司的營收他根本沒膽子亂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階級的極限’,所以才能安然活到今天。
意淫到興頭上,渾身燥熱難耐的猥瑣經理略顯不耐煩的看了看懷錶,已經過去5分鐘了,怎麼這對蠢貨還沒搞定那個傻子?
“該死的,我就知道這些斯坎迪亞蠻子信不……”
話未說完,一個渾身是血進氣少出氣多的矮子就撞破門上的毛玻璃,咕嚕嚕的滾到了老闆桌前面,將桌後短脖子的猥瑣胖子嚇得差點縮陽入腹。
他顫抖的用手指向那個本應將西斯收拾‘妥當’的斯坎迪亞‘殺手’,嗓子裡好似塞了一顆鵝蛋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嘶嘶啞啞的低叫……這種恐懼在一隻滿是淤青傷痕的胳膊從黑暗中伸出,並用爬滿老繭與鮮血的手從內側開啟木門時,達到了頂點。
但當那熟悉的笑臉從黑暗中漸漸清晰時…即使沾上了些許血液,猥瑣經理也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西斯啊?這個廢物有什麼好怕的?
他冰冷的四肢再度恢復了熱量,一邊假笑著想要拖時間,一邊把手摸向桌子下面粘著的槍套內。作為一個常年用不光彩手段排除異己,刀口舔血能活到現在的合格管事,怎麼會沒有點必備保底措施?
但就在他的手碰到左輪手槍槍柄,嗓子裡套近乎的話還沒說出口時,西斯手裡的雜耍飛刀就洞穿了胖子近乎於無的脖子,後者一臉不敢置信的捂著血洞緩緩倒下……
至此,他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西斯這種廢物竟然真的有膽量殺人?還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膽小鬼,究竟是怎麼搞定自己那些手下的?
這還真是……活見鬼,
“你要快點離開這裡了,西斯。”蛇形匕首發出愉悅的囈語,它雖然得意,但還不至於失了智的認為這個宿主可以正面對抗銀輪港灣的官方超凡機關,“我的能力不能維持太久,在拖時間的話你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好……”
西斯表情僵硬,就像一個生鏽的提線木偶,
他仿若失了魂魄一樣夢遊至一樓,看著熟悉的化妝間隔斷,慢慢的走到曾經屬於自己的鏡子前……現在,這裡除了斷氣的死人外,不會再有其他人用惡意的眼神看向他,也不會有人再私底下嘲笑西斯是個傻瓜了。
“我不是神經病……我的妻子和孩子也不是我害死的。”
他面對鏡子獨自低語,蛇形匕首並未催促,它知道這是西斯徹底沒入深淵擁抱黑暗的時刻……看似的溫馨,都只是黃昏之前最後的燦爛。
那之後,西斯將徹底成為黑潮的代言人。
“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那是妻子臨終前對我最後的囑託。”
“你的妻子是個好人。”蛇形匕首‘莫名其妙’的讚譽起西斯的家人,“還有你可愛的女兒……可惜,她們被當成邪教徒處決掉了……所以說,錯的是這個世界而不是你。”
“錯的是…這個世界?”
西斯反覆重複著這句話,隨後突然舉起匕首伸入嘴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