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漂亮自然的接過,轉過身,快速走至床邊,將被子直接一股腦扔在了宗花身上。
“喂,小和尚,都已經裝的人盡皆知了,再裝下去會顯得你格外的蠢笨。”改了名字的孫漂亮在說話時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
閉著眼的宗花突然冷汗‘噌噌噌’的直往外冒。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露出馬腳的?明明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就連他自己都差點被自己騙到了。
現在的女人都已經這麼不好騙了嗎?
想著既然已經被發現,宗花索性破罐子破摔,睜開眼後,先發制人道:“這位施主,貧僧法號‘宗花’,年紀比你祖爺爺的祖爺爺的祖爺爺還要大,不是什麼小和尚,所以,請施主紆尊降貴稱呼貧僧一聲‘宗花大師’!”
面前這個擁有一副漂亮皮囊的女人,其內裡的靈魂和那隻‘小狗’一樣,都是借體重生。
能借體重生的靈魂體,自然和一般的靈魂體不同,他們意志力強大,能夠快速從人群中辨認出對他們最有利的人。
而擁有特殊血液,具備有讓他們借體重生能力的畫皮師,一向是他們趨之若鶩的物件。
如今這個女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嘲諷他,想必是個蠢的,所以宗花便順勢搭上她的話,順便嚴詞糾正一下她對自己的稱呼。
孫漂亮淡淡的‘哦’了一聲,而後轉過身子朝孫怡寧招了招手。
孫怡寧將手中的被子重新放回到衣櫃中後,快步走至孫漂亮身邊站定。
不知怎麼回事,她總是會莫名的被這個樣貌驚人的婦人吸引,面對她時會表現出不同尋常的不知所措。
孫怡寧愣愣的看著朝自己的耳朵越靠越近的孫漂亮,默默嚥了一口口水。
“主人師父,我認識一個哪哪兒都比這個叫做‘宗花’的光頭和尚強的男人,他不僅勤快,長得也很順眼,最關鍵的是,他未娶過妻,也不曾納過妾,身子很乾淨。”孫漂亮貼近孫怡寧耳朵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孫怡寧:“……”她看起來一副恨嫁的樣子嗎?而且,拿宗花出來比較是什麼意思?
“所以,那個人也是個和尚嗎?”孫怡寧十分煞風景的回應道。
孫漂亮張大嘴巴愣了一下,“有可能是剛還俗的吧?”
孫怡寧:“……”
陸清雪抱著被子有些好笑的站在衣櫃前,自白姨的靈魂體從她的身體中離開之後,她的聽力便恢復了先前的敏銳,所以不遠處那二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的進了她的耳朵。
“小寧寧,我頭暈,可能是流血流多了的後遺症,你快幫我看看!”宗花將左手從層層被子中伸出,一臉虛弱的朝不遠處的孫怡寧說道。
那個得了新身體的靈魂體,粗魯,沒有禮貌,向小寧寧這樣溫良恭儉讓之人,可不能和這樣披著好看皮囊,但內裡醜陋不堪的靈魂體走得太近,以免近墨者黑。
孫怡寧立即走至床邊的矮凳上坐下,板著臉一本正經替宗花把起脈來。
之所以如此反應如此迅速,是因為她實在找不到說辭繼續那個讓她感覺異常尷尬的話題了。
見孫怡寧逃開,孫漂亮頓覺無趣的去到她先前待著的那處角落中,閉上眼睛睡覺。
陸清雪將抱著懷中的被子放回至衣櫃中,關上櫃門後,去了獅子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