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不傻的,怎會不知道丐門?”刀疤六似乎也很奇怪地回答道。
若斐竟一時語塞。額,這個,我剛到這個世界,我憑什麼不傻就要知道這什麼狗屁丐門?!
就在若斐正準備再次斥責刀疤六,嚇唬他說出丐門的事情的時候,突然,從那堆乾草堆裡傳出一個聲音來。
“什麼丐門!不就是一幫子要飯的嘛。”
突然聽到乾草堆裡傳出的聲音,倒是把若斐和刀疤六都給嚇了一跳。
二人循聲望去,卻見從那乾草堆裡竟鑽出一個人來!
若斐和刀疤六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誰?怎會在這裡?!”
那人一邊從乾草堆中站起身來,一邊摘去那一團亂糟糟的頭髮上的乾草,而後戲虐般地回答道:“我怎會在這兒?你們怎會在這兒?這兒是牢房,誰願意來啊?我當然是和你們一樣,是被抓進來的了。”
若斐和刀疤六紛紛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也是一位犯人啊。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向那馬桶邊走去。那人走到馬桶邊的時候,似乎感覺到刀疤六的礙事,竟還用腳踢了踢他。
刀疤六很自覺地向旁邊挪了挪。
那人解開褲子,一通放鬆。然後一副很舒坦的樣子,又緩緩地將褲子繫好,而後便面向若斐,上下打量了起來。
此時,若斐也在觀察對方。
就見這人生的四方大臉,濃眉大眼,看那年齡倒也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只是身材魁梧,肌肉橫生,一看便是一位練家子。
那人打量了一番若斐,問道:“你是因為什麼被抓了的?”
若斐平靜地回答道:“殺人。”
“殺人?就你這小身板,竟敢殺人?”那人似乎對若斐因殺人而入獄有些感到意外。
若斐點了點頭道:“我這身板的確是瘦弱了些,但殺人卻是真的!”
那人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問道:“真的殺人了?殺的是誰?”
若斐答道:“真的。殺的是一個叫葛師爺的胖子。”
那人聞言,臉上一陣顫抖,瞪大著眼睛,提高嗓門問道:“誰?葛師爺?是葛騰飛那個老雜碎嗎?!”
若斐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姓葛,至於叫什麼名字,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若斐言罷,看了一眼還蹲在馬桶邊的刀疤六,又道:“你可以問問他,我殺的那個胖子,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老雜碎。”
那人趕緊扭頭望向刀疤六,厲聲問道:“他真的把葛騰飛給殺了?”
刀疤六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是的,是我親眼見到的,是他一刀把葛騰飛給砍死了的。”
那人聞言,發了一會兒呆,而後竟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眼淚似乎都給笑了出來。
那人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停了下來。那人一邊擦拭眼角笑出的淚花,一邊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想不到這個老雜碎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好、好、好!”
而後那人又嘆息一聲道:“可惜啊,可惜我未能親手宰了這老雜碎。”
若斐一直好奇地看著大笑不已的那人,這時見他止住了笑聲,這才問道:“看你這表情,好像你和那老胖子有仇?”
那人聞言,怒目圓睜,道:“有仇,何止是有仇!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若斐聞言便沒有再繼續打聽下去。對於這樣的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都涉及別人的隱私,他現在對別人的隱私可不感興趣。
不曾想,就在此時,那人竟噗通一聲跪在了若斐面前,連叩三個響頭,並恭聲說道:“在下阮小東,感謝恩人為我報了大仇!還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若斐見狀,趕緊俯身將那人拉起,道:“別, 別這樣。我叫若斐,我殺那死胖子也是有緣由的......。”
而一直蹲在馬桶邊上的刀疤六聽到“阮小東”這個名號,心中一驚,忍不住地問道:“你,你是阮小東?就、就是那個人稱千里殺人王的煞門第一殺手阮曉東?”
那人斜眼瞟了一眼刀疤六,冷笑一聲道:“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