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是太年輕。世間情故最是無常!你擔心的別人,別人是否會擔心你呢!”玄冥從身上取出一枚黑色的鱗片,說道:“將這鱗片放在你的身上,這三年裡,你只要不是自己找死,誰都動你不得。”說完,銀光一閃,玄冥失去了蹤影。
張小山無奈的開啟 寶盒,看到裡面那株芝露草,感慨道:“就為了你,死了那麼多人!”說完,將芝露草重新放回寶盒裡,妥善的保管起來,他可沒傻到要生食這靈草,楊西紅駿說過,這芝露草藥性溫和,只是用來協調其他材料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奇特的藥效。而另一株天火九葉蓮就更不能吃了,這可是傳說中的仙草,自己如果沒有好的方法就貿然吃掉它,估計腸子都會悔青的。
他看著四周的藥園,嗅著空氣中的香味,直接盤坐在地上,冥想起來。折騰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張小山每日除了打坐就是在生靈界中游玩。他用了二十多天,終於把整個生靈界的情況弄清楚,他敢說自己一定是第一個,也絕對是最後一個有機會這麼幹的人,畢竟能讓玄冥都看重的熾朱只有一個。
生靈界一共分有八大塊,按照太極八門分佈著,布有八座藥園,十二座囚籠區,十間用來培育人口的器坊,以及一座龐大的法陣機關。另有很多隨處可見的鎮魂臺,據玄青說,因為該層死亡的人太多,總有些魂靈不肯離去,在此停留,只能設定一些鎮魂臺,將一些頑固的靈魂擊散。
“小子,你要是再來,我出去的時候會把你撕成粉碎。”囚籠中的白龍憤怒的飛舞著。這小子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可以在此出入自由,隔幾天就來到自己的面前,找自己聊天,自己堂堂的龍族長公主怎麼可能會受如此羞辱。
“你的脾氣真大,這樣不好,對你們龍女來說更是,那樣眼角容易長皺紋。”說完,張小山哈哈笑著跑開了。他隔一段時間就會到這來戲耍白龍,那天交戰自己敗得確實有些狼狽。
他又來到九尾狐的牢籠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盤坐在地上,說道:“師傅!您安好!我來了!”
“你這孩子,滿頭的大汗。是不是又去戲弄渺公主了。”九尾靈狐“塗藍芷”依舊倚在青石上,迷離著眼神,看著張小山。。
“那個女人脾氣不大好,我要好好戲弄她。看她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有趣,她還拿我沒辦法。哈哈!”張小山笑道。
“你這孩子,還是少去為妙!渺公主脾氣雖然差了一些,可是一身法力卻是做不得假,如果不是在這缺少靈藥,她早就破丹結成元嬰了。”塗藍芷苦笑道。
“這麼厲害!不過龍族的傢伙都是桀驁不馴,逗逗他們也挺好玩的。”張小山撇著嘴說道。
“好了,不說他們了,我上次交給你的心法你修習的怎麼樣了。”
也許是命中註定,張小山從第一眼看到九尾靈狐“塗藍芷”的時候,就有了親切的好感,每次戲耍完白龍公主歷渺後,他總會來塗藍芷這裡小坐一會,和九尾狐聊會天。一來二去,九尾靈狐塗藍芷對這名青年也產生了好感,破例決定收這年輕的人族青年為徒,授予一些妖族的修真心法。
“老師,上次您交給我的心法我還是有些疑惑的。”張小山將疑惑一一道來。塗藍芷耐心的進行解釋,張小山每次收穫都很大,自己的法力雖然沒有增加,可是身體卻是比之前要強壯了,相對於法力的培育,妖族心法更多注重對肉體的錘鍊。
法陣傳出一陣“咔咔”的聲音,原本盤坐的張小山睜開了眼睛,他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他知道,每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就會有一千個活生生的人被送往第七層,供玄冥享用。
其實就連這囚籠裡的妖獸也都是朝不保夕,說不得哪天,就會被傳送到第七層,或撥皮抽筋、或取走妖丹。
“小山,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從你的眼神裡發現,你是一個心事太重的人,我不知道像你這麼年輕為什麼會露出一副大徹大悟的眼神,好像你已經經歷過生死劫難一般,你的心境如此混亂的話,你在天地之道上註定走不了太遠的!”塗藍芷正色道,她的擔憂和張道鋮是一樣的,都感受到張小山內心中的古怪。
張小山眺望著遠方,看著法陣中心的黑球冒著黑光,劇烈波動,心中突地有感而發,沉吟道:“師傅,我家族中的老祖師尊,也是這麼說我的,可是我總是會陷入到幻境中,無法自拔!”最近這段時間,每當他靜心打坐的時候,就會進入到那奇怪的幻境中,經歷那古怪的生活。
在那個世界中,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法力在身,從幼年時期的懵懂一直成長到青年時期的無為,雖然人生沒有起色,可是身邊一直有一個美麗的倩影在無私的陪伴著自己。他能夠清楚的記得兩個人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的感覺,只是造化弄人,自己感染了一種怪病,年紀輕輕就失去了行動能力,在生命的最後幾年,都是那個她在照顧自己,自己死去的時候,她哭的是那樣傷心......
“小山!”塗藍芷忽然輕喝了一聲,將張小山的意識喚醒。
張小山“啊!”的一聲,醒轉過來,面露愧色,低聲道:“老師,我先告辭了,過幾日再來給您請安!”
“冰寒千古,萬物猶靜,心意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看著遠去的張小山落寞的身影,塗藍芷輕輕吟誦著道家寧心的法決。
張小山狼狽的回到草廬中,玄青並不在此,他按下自己波動的情緒,端坐在草廬前的蒲團上,一遍一遍吟誦著塗藍芷剛才傳授的法決。越想讓自己靜下來,內心越是波瀾起伏,真氣猛然間失去了控制,他噴出一大口鮮血,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雖然看似狼狽,可是剛才混亂的思緒全都隨著那口鮮血一齊離開了自己,不過自己的身體卻受到了內傷,急需一些恢復經脈的丹藥,他剛想到,有道身影在門口浮現出來。
一身青甲的玄青身形一晃,出現在草廬門口,就發現張小山嘴角掛著血跡,趴在地上,他忙問道:“張公子這是怎麼了?”
“呵呵!”張小山笑道:“沒事,練功出了一些小問題,沒什麼大事,休息一會就好。倒是把你的屋子給弄髒了。”
玄青來到張小山的身前,輕輕將張小山放平,檢查了一番,說道:“你體內的真氣特別混亂,好幾處經脈也受了重創,怎麼說沒事呢。”
張小山眼睛一轉,計上心來,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真的沒事,就是胸中有些難受而已,如果有些恢復的丹藥就好了,可我的丹藥都在同伴身上。唉!只好自己堅持了。”
一旁的玄青聽完,“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娃子,有話不明說,又用話來套我。”停頓了一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皮袋,遞給了張小山:“裡面是我自己煉製的一些丹藥,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不過對你這種情況倒是合適,你十二個時辰服用一枚,可別多吃,不然你有什麼狀況可不能怪我。”
張小山一把奪過丹藥,放在自己的懷裡,滿臉的笑容:“感謝玄青前輩。
“你這娃子鬼主意倒是多,不過我倒要問你,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就準備一直待在我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