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羅耀把一杯溫水喝下,然後起床,穿衣服,道院子外面打水洗漱,找來剃鬚刀,將鬍子休整了一下。
今天去要見戴雨農,可不能太隨意了。
吃過早飯,羅耀連自己辦公室都沒去,直接就讓楊帆開車載著自己去漱廬了。
“羅副主任請稍等,戴老闆正在見客。”秘書賈金南出來,接待了羅耀。
“沒關係。”羅耀哪有什麼意見,這種召見,你只能提前到,還能到的太早,最多一刻鐘。
永遠不能讓老闆等你。
這是規矩,也是一種禮貌。
羅耀在等待室內坐了大約有七八分鐘,才見到戴雨農親自送一位個子不高的國軍中將走了出來,看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應該是非常相熟,關係相當不錯的。
“壽山兄,今天晚上一定要來,我在家裡……”戴雨農陪同那位中將從羅耀面前直接走過了過去。
很明顯,這位陸軍中將在戴雨農心目中相當重要,不然,戴雨農見到了羅耀,招呼都不打一聲,還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在漱廬,這樣的規格和禮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壽山?
難道是那一位?
羅耀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名,馬上就明白這個國軍中將的身份了,胡壽山,老頭子的愛將,也是戴雨農的結義兄弟之一,難怪會有如此待遇。
戴雨農親自將胡壽山送上汽車,並目送汽車駛離漱廬,這才轉身回來,羅耀見到,戴雨農,再一次起身站了起來,微微欠身:“戴主任,學生奉召來了。”
“隨我進來吧。”戴雨農點了點頭。
“是。”羅耀微微頷首,跟著戴雨農走進他在漱廬的書房,儘管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但進去之後,還是覺得裡面的溫度要比外面低了許多。
“攸寧,坐。”戴雨農面露微笑的招呼一聲。
“謝戴主任。”
“這一次湘城之行,你立下大功,蔣委員長都誇獎你是湘城會戰勝利的功臣。”
“不敢,這一切都是在蔣委員長和戴主任您領導下才取得的勝利,學生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不敢貪功。”羅耀忙站起來,嚴肅認真的說道。
“坐下說,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沒人會跟你搶的。”戴雨農呵呵一笑,“何況這一次,你代表的也是我們軍統,讓軍統大大的露了一次臉。”
“謝謝戴主任。”
“我打算給你們開一個慶功大會,到時候,你要在大會上發言,鼓勵軍統所有同志像你學習,為黨國,為領袖再立新功。”戴雨農道。
“戴主任,開慶功大會,學生沒意見,可您讓我在大會上發言,這就……”羅耀有些抗拒。
“怎麼,你已經是軍統的中高層了,也該學會這些了,不然以後走上更高的崗位怎麼辦,不開會,不講話了?”
“戴主任教訓的是,學生記住了。”
“發言稿好好寫,寫完了,交給齊五給你把把關,到時候,軍統在山城的各科室主官都要出席,你可不能掉鏈子。”戴雨農嚴肅的道。
“是,我記住了。”
“關於你工作調整的事情,齊五已經跟我講了,他原本就是在密譯室掛個名,現在估計沒有人敢說你不能領導密譯室,不能勝任這個工作了,所以,過兩天,局本部就會下文,正式任命你為密譯室的主任。”戴雨農道。
“戴主任,這樣不好吧,我覺得還是有毛秘書擔任主任,我做副主任,實際主持工作,這樣也挺好的。”
“怎麼,給你扶正了,你還不想要?”
“不是,學生是從密譯室的實際情況考慮的,毛秘書雖然在密譯室只是個掛名主任,可是有他在,就能為我們密譯室擋掉諸多麻煩,而且還有許多隱形的便利,那是許多部門沒有的,密譯室現在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但距離獨當一面還有些距離,況且我們人員配備和機構的調整和設定都還沒有達到完善的地步,所以,學生覺得,毛秘書繼續留任是符合我們密譯室當前的需要的。”
“你倒是說的很直接。”戴雨農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戴主任,學生當不當這個主任,並不影響學生在密譯室的權威,自然選擇對密譯室發展最有利了。”羅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