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牌是非常簡單的木雕牌,上面畫著交叉的刀和劍,圖示下面刻有“陳”字。】
從羅斯那得知留聲甕的事情後,陳簡便一門心思放在尋找蛛絲馬跡。
連身為護法的羅斯都不知道留聲甕的藏匿處,說明它是相當隱蔽且不被察覺的地方。
陳簡對武當知之甚少,他還需要一些時間調查。
但不是今天。
還有兩個時辰,就輪到他那一組參加資格選拔了。
今天一大早,陳簡就被蔡宮叫去看選拔,他們找了個勉強能看到沙瀑布中上段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每組最快的武者都在半刻——也就是六七分鐘內——登上了沙瀑布。
一旦資格滿後,沙瀑布頂的鐘聲便會響起,剩下還懸在半山腰的武者便會失落地順著瀑布滑下,整個流程不超過半個時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組,只有八個人不慎跌落受傷。
這是一場兵不見血刃的較量,雖然武者互不干涉,但場內卻殺氣騰騰,就連坐在老遠的陳簡都能感受到。
“快看那個人,”蔡宮指著沙瀑布,“那個穿藍白武袍的人,是中土眾教主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今年的奪魁熱門,稚泣。”
“稚氣?”
“‘哭泣’的‘泣’。”蔡宮拿手指在空中比劃。
“真是奇怪的名字。”
陳簡觀察稚泣鬼魅的身法。
和其他人手腳並用的攀爬方式不同,他以直立的姿態站在峭壁上,閒庭信步朝山頂走去。
這種別具一格的方法很快引起了轟動。
“那是稚泣,中土眾近年的奇才!”
“中土眾那套老舊的心法本該沒落了,聽說就是這小子把心法改良。”
“真是年少有為,也不知中土眾那幫老傢伙是從哪撿來這麼個寶。”
透過旁人的雜談,陳簡很快知道,這個名叫稚泣的少年曾是路邊棄嬰,偶然被中土眾的教徒拾到,經過多年的培養練就了一生本領,如今是武林的當紅新星。
“若要奪魁,一定得過了他這一關。”蔡宮說道,“你覺得那傢伙怎樣?”
“光看這寫還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看他身手了得,應該是個棘手的對手。”
陳簡嘴上說著,心裡默默數著稚泣用的時間。他是目前為止最快的,倘若能保持這個速度,大概五分鐘就能爬上去了。
“對了,魁首將獲得天子的賞賜,那其他人呢?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
“前五名武者都將去京城接受銀兩賞賜。當然也可以不去,只不過從沒人這麼做。”
這麼做就意味著不想見天子,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隨著一聲喝彩,稚泣已率先登頂,就如陳簡預料,他獲得了最好的成績。
陳簡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資格賽上,而是閉眼思索自己該如何贏得資格。
等等,他豁然一想,自己已經進入武當了,何必費時間在武林大會上?又不是說只有參賽者才能留在武當,他可以以觀眾的身份繼續待著啊!
“蔡宮,我棄權了。”陳簡拍了拍他肩膀。
“什麼?”蔡宮還沉醉在武者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競賽中,“喂!陳簡!”
他一轉身,發現陳簡已經不見了。
陳簡飛快地穿梭在人群中,武林大會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趕快找到藏匿留聲甕的倉庫。
他儘量記下經過的地方,好在日後能提供線索。
“你怎麼在這裡?”
陳簡回過頭,發現和他說話的竟然是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