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謙虛了,我們言歸正傳吧,繼續這次的比試,接下來的比較簡單,你們各自出可以選擇一方面,琴棋書畫,詩歌詞賦都行,兩輪後分曉勝負。”薛子怡笑了笑說道,說出了規則,讓兩人都舒了一口氣,至少是有選擇權,那麼就能夠發揮自己擅長的東西了。
“這規則不錯,呂兄,你先來還是我先來?”王宣對著呂楓問道。
“你先吧。”呂楓示意道。
“好,那我們第一輪就比樂曲,吹拉彈唱都行!”王宣點點頭,自信的說道,與呂楓談得來是一回事,比試可不能放水,樂曲可是他的強項。
呂楓想了想點點頭,對這個他倒是不太擅長,那麼多樂曲中,他也只會吹簫而已,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薛子怡沒說話,靜靜地坐在主座上,等著他們的表演。
王宣大手一揮,一張精美的古琴頓時落到桌子上,看來他要撫琴來過第一輪了。
“子怡,呂兄,聽我為你們奏一曲《東風韻靈》”王宣說了一句,就開始進入了狀態。
拿起古琴,緩緩划動下細細的琴絃,優美的音符一個個輕快的跳出,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餘音長短適中。
琴音有如橋下潺潺的流水,孤鴻飛過時的幾聲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嘆息;有如看薛濤的浣花小箋,看一朵淡淡的蘭花,靜靜的開放在遙遠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樹紫丁香的繽紛。
良久,琴聲停歇,呂楓從沉迷中退了出來,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看著自大,可人家的才華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東風韻靈》是大荒王朝的名曲,但凡會點音樂的都耳熟能詳,可要說彈奏的效果就各自不同了,王宣能把它,彈奏得這麼吸引人,可見他的理解很深。
“啪啪啪”,呂楓發自內心的為他鼓掌,讓王宣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尤其是看到薛子怡也聽得有些入神,更是喜不自勝。
“獻醜獻醜,呂兄,你來吧。”王宣謙虛的說著,可臉上哪有半分謙虛的模樣,分明是很得意吧。
“好吧,我就吹一首家鄉的曲子吧。”呂楓無語的看了王宣一眼,才取出玉簫,記得這簫當初還是從葉婉兒那搶來的,後來也就沒有還她,一直在自己身上。
“嗯,公子隨意就好。”薛子怡看到呂楓要吹曲,心中有著幾分期待,不知道呂楓能不能再給她一個驚喜。
呂楓朝他們點點頭,摒棄雜念,回想著腦海深處的記憶,嘴唇終於落下。
悽清的簫聲慢慢響起,彷彿有訴不完的衷腸,說不完的愛戀。
簫聲雲捲雲舒,你在簫聲的彼端揪著我向前奔跑,拂開梅花枝條的纏繞,演繹一場夢幻般的風花雪月。
幽幽的簫聲,輕柔,涓細,似香爐中飄來的嫋嫋婷婷的煙,彷彿一片風就能將她們剪斷。
簫聲像故鄉的炊煙裊裊地在心頭纏繞,像故鄉的雲、故鄉的風、故鄉的水、故鄉的人、故鄉的情,久久地在夢中縈迴。
淒涼的簫聲嗚咽著,秦娥夢斷秦樓月,玉簫聲斷楚山空。
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一曲終了,呂楓收起玉簫,輕輕吟唱起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