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圍爸愣過之後,不是發火,而是走到門口瞄一眼,看有沒有鄰居注意這裡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兩人帶進了家裡。
小圍爸關了外門,來到院子裡,他可是不敢進屋了。
看來白天的柳源把他嚇得不輕。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怎麼說小圍都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在他死後,還看著你們害他吧。”
老頭做這一行,可是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早已經練成了人精,他心裡鄙視了小圍爸無數次,鼻孔朝天的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柳先生,這可是關係你自己命的時候,現在可不是小氣的時候。”
柳源點頭:“這錢賺了就是花的,只要能把事情解決了,隨便趙天師您開價。”
兩人一唱一和。
小圍爸把目光停在老頭的臉上,其實他因為虧心事太多,說實話還真的挺怕這些神神道道的道士的,他恭維地笑了笑,才同柳源講:“怎麼?小圍他……他來害你了。”
柳源生氣地瞪小圍爸:“哼,在我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就來害我,幸好當時有趙天師在,才救了我的,但是趙天師也說了,要是想要以後我們村都不在有人被害,就必須徹底把小圍解決了。”
“解決?怎麼解決?難道你們要殺了他。”小圍爸驚恐地瞪圓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心裡一陣糾結。
柳源失聲而笑:“哥,小圍都死了,我們還怎麼殺他,不過是趙天師想要抓住他的魂魄,帶回去誦經去煞,好讓他早日投胎而已。”
“也對。”小圍爸總算放心,但是有一件事他又猶豫起來:“你們先說說讓我幫什麼忙?有沒有危險?”
錢是其次,命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小圍爸可是認識的很清楚。
這時柳源不說話了,而是把目光看向一邊老頭。
老頭清了清嗓子,說起話來,一點不打馬虎眼:“這個嗎,危險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你只要聽我的話,『性』命肯定是無憂的,怎麼說你都不是主場,你只是配合而已。”
“哥,你只要答應了,我就給十萬塊錢。”柳源及時地說。
“這樣子啊。”小圍爸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被錢打敗,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柳源壓下心裡的火焰,他這麼做可也算救了小圍爸他的命,他倒是一點都不可客氣。
柳源大氣地一擺手說:“行,就這麼說定了。”
見柳源答應的這麼爽快,小圍爸頓時後悔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要少了,於是就在他想要張嘴加點的時候,老頭冷冷地朝他瞪了眼,涼涼地開口:“柳源的預備資金就那麼多,你要是再多要,把人氣走了,小心兩頭空。”
小圍爸一聽,頓時縮了縮脖子,但是他又不敢一個人住在家裡,便朝柳源說:“小胖啊,我家這都沒來得及收拾,我也不打算收拾了,我去你家住吧。”
“不行。”柳源他家一群人,這小圍爸要是去了,豈不是什麼都揭穿了。
小圍爸臉『色』一變。
老頭趕緊勸:“柳源的意思是,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行動,等事情解決了,你們愛哪哪去,所以今晚誰都不用睡。”
小圍爸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便同老頭打聽:“您真能保證我沒事吧。”
老頭懶懶地從鼻孔“嗯”了聲。
小圍爸總算鬆口氣,朝柳源不客氣地說:“這我晚飯還沒吃呢,小胖,這個你總得負責解決吧。”
柳源冷著臉,二話不說直接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讓飯店打包飯菜送來。
老頭斜了柳源一眼,心中感嘆:年輕人呀就是沉不住氣。
他朝柳源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了吧,我陪這個小老弟好好喝兩盅。”
一聽老頭願意留下,小圍爸頓時來膽量了,他無視柳源的冷臉,還叮囑要了兩瓶好酒,就和老頭將屋裡發黴的小飯桌抬到院子裡,等著酒菜送來。
柳源回到家裡後,又打電話讓飯店再送桌子菜到他家裡來。
半夜時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問題,在柳源家的他們都感覺陰風陣陣,冷的人牙齒直打顫,柳正國甚至拿了床被子裹在身上。
李南池留左丘郢在這裡照顧幾人,便去了小圍家裡暗暗觀察。
可能是小圍感覺到自己爸回來了,他硬是衝開了老頭佈下的結界,回到家中。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喝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小圍爸身後被老頭貼了一道符篆,屬於隱身的狀態,厲鬼小圍來回在家裡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人,頓時發怒,暴戾的邪氣使得整個院子都被濃郁的煞氣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