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驅散黑夜,漸漸升上天空,樹藤林裡卻異常安靜,有兩個人快速穿過,停在等在村舍口的林霖對面,緊張地說:“不好了,林霖,樹藤林外面全是喪屍,那些變異獸都被吃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從那一邊下山。”
李南池同左丘郢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她讓左丘郢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開口朝林霖問道:“不能從村子背面的那一面下山嗎?”
李南池的話一出,只見林霖那一方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林霖糾結地道:“那裡是一群蟲子的天下,那裡更危險。”
“危險,會比喪屍還危險?”靠在樹上抱著雙臂的悅蓴不明白,一群蟲子有什麼可怕的。
因為悅蓴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林霖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只是道:“反正很危險,那一面的山路不可以走。”
悅蓴不服氣,還想再問下去,這時候,一個怯懦的聲音小聲地發表自己的意見:“那一條路真的很危險,喪屍王派去從那裡上山偷襲的喪屍都死了。”
悅蓴厭煩地轉頭看去,見發言的居然是李欣欣,當即呵笑諷刺:“你與喪屍王混了那麼些日子,他怎麼沒有把你變成喪屍?”
被捆綁著扔在地上的李欣欣不服氣地昂著脖子說:“我是跟著紅臻長老混的,她都沒有變成喪屍,怎麼會輪到我這個小角『色』,她現在不又跟著喪屍王跑了嗎。”
李欣欣剛說完,就感覺到一個冷厲的目光『射』向她,她一轉頭就看到樹叉上坐著陰冷著一張臉的流朔。
李欣欣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不再找死,朝宗小茹擠了擠:“這裡好硬,小茹你往後一點讓我點地方。”
宗小茹自從被抓以後一直都垂著頭,此刻聽到李欣欣的話後,挪動屁股移了點位置,但是另一邊捆著的就是裝死的周嫣,她並沒有辦法大幅度的活動。
李欣欣見宗小茹半天也沒有騰出一個好位置,於是罵道:“哼,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屁,也不知道養你幹嘛,也就我心眼好,能給你一口飯吃。”
悅蓴翻了個白眼,“不如把這幾個俘虜,扔到後山餵飽那些蟲子,我趁機逃走吧。”
一聽這話,李欣欣立刻著急了,趕緊喊道:“宗小茹所做的幫你們的事情都是我指使的,就憑這一點你們也不能傷害我。”
宗小茹都沒有拿上山時候的事情說事,讓他們放了她,這丫頭倒是來勁了。
李南池頓時來了興趣,她倒要看看這李欣欣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欣欣腦子一轉,開始掰扯,把所有的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就是我看在謙薄哥哥的份上,才故意派小茹去救你們,給你們引路的。”
李南池又問:“宗小茹是誰給你的?”
李欣欣故意裝的懵懂不知,張口就來:“是夢延姐姐呀,所以我也是念在曾經的情誼才讓小茹救人的,其實我也知道與喪屍為伍是不對的,我早就想要帶著小茹離開了,這不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嗎。”
李欣欣眼珠子一轉,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繼續說:“現在好了,你們抓了我們,我寧願去左丘基地給郢哥哥當一輩子丫鬟,我也不想要再回到女媧基地,與那些喪屍為伍了,我是個人,整天和那些喪屍混在一起,你們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嗎,我又怕那些喪屍把我變成他們的同類,我嚇得天天晚上躲被窩哭,不信你們可以問小茹。”
說到最後,李欣欣直接就來一場聲淚俱下的表演,想要感動這一群人,別說還真顯得楚楚可憐,像那麼回事,有那眼窩子淺的被感動了一把。
李南池看了眼那抹眼角的『婦』女,給林霖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周圍無關緊要圍著的人都趕走。
李南池看著眼淚橫流的李欣欣,說實話她現在對於李欣欣並沒有多少同情心,但是在殺還是不殺,這一方面,她猶豫了,因為她知道如果李謙薄在這裡,他一對不會選擇殺了李欣欣。
“怎麼,李南池,你不會聽她囉了吧唧幾句就心軟了吧。”小尤子大牌地坐在樹下,撿了木根在地上玩泥。
李南池給了小尤子一個無聊的眼神後,朝李欣欣宣示主權說:“你郢哥哥有我照顧,就不牢你費心了哦,我會把你帶回基地交給一個人,那個人該怎麼處置你,那就是他的事了,不過呢你要是敢再惦記我男人,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李南池兇狠地瞪著李欣欣,嚇得李欣欣直接瑟縮了一下,連心臟都停頓了一秒鐘。
李欣欣心中詫然,這李南池的氣勢好強!
左丘郢睜開眼睛,伸手抓住李南池放在石頭上的手,十指相扣:“你男人的定力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李南池臉上的煞氣消失,朝左丘郢『露』出一個清澈的笑容,她的男人是一匹忠誠的狼,她自然明白,但是她也要負責將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都趕走,絕了他分心做別的事的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