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灼站在辦公桌前,眼睜睜看著秦淙低頭批完一份檔案,又從手邊拿起另一份檔案,全程沒有給她半分關注,更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就好像面前已經沒有她這個人,眉眼間湧上一層淡淡的迷茫與無措。
不過幾天的時間沒見,秦淙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不僅晚上開始不回家,對她也是愛搭不理的模樣,話語間更是透露出趕她走的意思。
為什麼?
哦,對,是因為那個宴會。
秦淙剛剛說那個宴會對他來說很特別。
冉灼手緩緩握緊,心底深處緩緩生出一種有什麼東西將要失去恐懼感。
如果她沒記住,這已經是秦淙第二次對她說這個宴會特別了。
看來秦淙真的……真的……
那個詞,冉灼不願想。
她咬了咬牙,低聲對秦淙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
隨後,轉身,逃也似的朝門口處跑去。
“吱——啪——”
門被開啟,又被狠狠關上。
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急促聲昭示著操控者不寧的心緒。
辦公桌後秦淙握著筆的手忽地一緊,筆尖脫離原本路線陡然向下劃去,本來要簽下的“秦淙”二字頓時變成了“秦一”。
好好的檔案瞬間作廢。
秦淙卻彷彿絲毫沒被影響,神色如常的把檔案合上,看了看封面顯示的交檔案的負責人,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準備通知該檔案的負責人重新連一份上來。
然而,以往都能正常拿起的電話筒這次卻像是被人塗抹了什麼潤滑劑,秦淙連拿三次都沒能把電話筒拿起。
“啪!”
大手重重的按在辦公桌上,秦淙閉上眼睛,感受著怒氣在胸口處不斷翻滾。
冉灼為什麼不問出來?
明明那麼接受不了,冉灼為什麼不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