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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湫背上滿是斑駁的傷痕,新的舊的,橫亙在肌膚上,即使崔鈺只是扯下了後領的一角,但也大概能猜到再往深處是怎樣一番光景。
看來男主從前應該吃了不少苦,怪不得他處理傷口處理得那麼熟練,可不就是練出來的?
崔鈺將他的衣領往上撥了撥,遮住了他的疤痕,本想安慰他兩句,話到嘴邊卻成了:“怎麼背上怎麼難看?”
淦!
一時嘴瓢。
崔鈺咳了咳,男主應該會不高興吧。
崔鈺餘光瞟了他一眼,見他的神情還是和往日一般的平靜,絲毫看不出不悅之態。
鬱湫慣會隱藏自己的心思,估計心底正在腹誹自己。
算了,他記恨自己,也算是迴歸劇情的一種方式,倒也迴歸正軌。
鬱湫低頭將自己的衣領正了正,撫得平整了些,這才道:“汙了義父的眼了。”
崔鈺搖頭:“還好,還好。”
她還見過更加不堪的東西,比如——天道繼承人的臉。
那才是真正恐怖的玩意。
她也算是見慣了風雨,但還是為之一駭,震得心肝膽兒都在顫。
崔鈺揮去腦子裡紛亂的思緒,低頭作勢關懷了一句:“若是需要祛疤,我這裡有藥。”
其實他身為男子,並不在意身上的疤痕有多可怖。
只是,若義父覺得……
少年猶豫片刻,剛要啟唇說話,王昭正好收拾了大件小件的東西,從迴廊處奔了過來。
他閉上了嘴。
“大少爺,”王昭有些內斂,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像是要被風吹散了一般,“我需要給二少爺帶什麼嗎?”
光聽王昭對崔長儒的稱呼,就知道這對夫妻有多生疏了。
崔鈺覺得出城的日子似乎離她又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