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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張喜帖,崔鈺很快就明白過來。
陶家也是和崔家一樣,做的是絲綢生意。
既然陶瑞雪和許家長女結了親事,那批許家的貨物估計會交到陶家的手中,由他們來轉運。
這裡基本沒崔傢什麼事了,畢竟許家好端端的怎麼肯得罪親家呢。
“那真是恭喜你們喜結良緣了。”崔鈺笑著作揖,維持著表面的客套,接著便將桌案上的請帖推了回去。
“不過這段日子我要去乾國交貨,恐怕不能得空登府喝喜酒。”
讓她去慶賀對家的婚禮?
慶賀個屁!
陶家和崔家平日裡撕來撕去,兩看相厭,她若是出現在對家婚宴上,指不定還被認為是砸場子的。
“原來如此,可惜了……”許老爺表面上露出一番惋惜的神情,實則心裡笑嘻嘻。
他自然知道這兩傢俬底下有些芥蒂,況且崔老爺講話真的太欠了,許老爺現在心底還有些不快。
崔鈺不來慶賀,那肯定是極好的,免得尷尬。
崔鈺知道這樁生意大抵上是黃了,便也歇下了談說的念頭,只是心底到底還有些肉痛自己到嘴的銀子飛走了。
見外面的天光有些暗,崔鈺起身道:“今日多有叨擾,我家中有事,先請離去。”
許老爺連忙放下杯盞,起身好生送客。
待崔鈺離了許府,她表面上的和氣頓時維持不住了,眼睫微垂,細密的睫毛投下一點靄色在眼瞼之處。
她的對家,估計更加得勢了吧。
崔鈺整個人十分喪氣地挨進了馬車裡頭,靠在軟榻上,“回府。”
車伕一揮馬鞭,馬蹄高揚,車輛駛動。
崔鈺靠在軟榻上,微微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