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叔。”
崔鈺換上驚喜的笑容,上前攀住了裴衾的手臂,“什麼犬吠之聲,應該是哪裡的野狗跑進宮內了吧。”
說著,她四處逡巡一陣,似乎真的在找什麼犬類動物。
齊榮:“……”崔鈺你敢再裝一點嗎?
裴衾剛從金鑾殿議事出來,身上穿的還是專門朝覲的武官紅袍,蟒服上金色的絲線璀亮奪目,金貴逼人。
聽見崔鈺的回答,裴衾挑了挑眉梢,俊目深邃,藏著一絲戲謔。
他轉頭看向了齊榮,問道:“你呢,聽見了嗎?”
崔鈺回望齊榮,抿唇一笑。
齊榮絕對不會將他學狗叫之事說出去,尤其是在這個尊貴的男人面前。
果然,如崔鈺所料,齊榮非常愛面子,壓根就不打算提此事。
他挺直腰板,撓著頭心虛地回應,“聽見了,應該是野狗混了進來,在宮道上亂竄,見人就叫幾聲。”
聽見齊榮把自己比作野狗,崔鈺顯然更加開心了,眉梢的譏諷怎麼藏都藏不住,氣得齊榮險些噴出一口血出來。
“原是如此。”
裴衾瞭然點頭,指尖摩挲著玉骨扇柄。
他睨了一眼齊榮,施施然道:“如今已是午時,可以將齊家公子拉去杖棍了。”
齊榮一聽,大驚失色,忙撲過來拉住裴衾的袍角,哭喪著臉,“燕王殿下,這四十棍我是真的挨不下來,還請殿下放過我!”
裴衾身子巍然不動,只等著兵衛將齊榮拖遠了他幾分,才漫不經心地道:
“齊榮,你犯了那麼多事,今天才得到懲罰,已屬實便宜你了,還不知足?”
知足?
他知什麼足!
他生自貴胄之家,又是嫡子,享受家中權勢有什麼不對,那群賤民,本就是公侯鐵蹄下的螻蟻,他也不過是打了幾個不長眼的人,搶了姑娘罷了……
裴衾看著齊榮哭著嚎著被兵衛拖下去,十分淡然地收回目光,譏諷道:“這種人,若是在軍營中,早就得按軍紀處斬。”
得虧齊榮有個齊家,還有個齊皇后,還能偷得半條命。
悶棍之聲驟然響起,一聲接著一聲,還夾雜著男子的哭嚎吼叫。
他叫的中氣十足,驚得籠子裡的鳥雀紛紛跳起,咕咕嘰嘰地縮了縮肥脖。
崔鈺沉默地聽著齊榮的慘叫聲,從高亢到低沉,再到沉悶,估計是出氣多進氣少,怕是快昏過去了。
她聽的仔細,倒也沒注意身邊的男人說了句什麼,聽到他問話,便模稜兩可地含糊應著
“小鈺。”
下巴處忽然挑來一柄摺扇,冰涼的玉骨柄身觸碰住崔鈺光嫩的面板。
她驚回了神,壓下情緒看向裴衾,溼漉的眸子彷彿暈著朝霧,“怎麼了?九叔叔。”
裴衾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她,微挑眉梢。
“你有聽本王說話麼?”
崔鈺想了想,下巴躲開了裴衾扇柄的觸碰,笑道:“皇叔要將府醫送到我這裡?”
“嗯。”
見崔鈺當真聽了進去,而不是亂應著糊弄他,裴衾的神色鬆了許多,他道
“你的面色看起來不太好,又沒有御醫專門伺候著,倒不如將本王的府醫派過去。”
崔鈺心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便點頭作應,“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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