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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竟然敢廢了孤?”
崔鈺的指尖都在發著顫,一遍又一遍摩挲著花紋,嬌嫩的指尖被粗糲的紋路磨得發紅。
她咬緊了牙。
該死。
如今這個處境,真是大不利!
“呵……好二叔,奪了孤的皇位,又敢來廢孤如今的太子之位。”
“殿下。”小安子跪倒在地,腦袋俯得很低,“請慎言。”
對了。
崔鈺煩躁地揉著眉心。
“你說得對。”
“我不能再……自稱孤了。”
外面忽然傳來兵甲整動之聲。
屋子裡的奴僕俱是如驚弓之鳥,崔鈺冷冷抬眸,漠然地望著門外。
“太子之位已廢,新皇也不必時刻警惕我這邊了。”
崔鈺覷了傳報的宮女一眼,“風荷,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
風荷屈膝領命,出門察看,片刻才回來,欠身行禮,柔聲道:“殿下,外面的羽林衛已經撤了。”
呵!
二叔總算解了她的禁足。
崔鈺還沒來得及出口嘲諷,風荷又行一禮,猶豫了半晌,才稟告一事。
“長春宮那裡的宮人傳話,言太后娘娘,想見殿下一面。”
崔鈺抬眸,“皇祖母要見我?”
小安子頓時不安起來,湊上前,“殿下,如今剛解除禁足,您就出門,新皇恐怕會不滿。”
崔鈺斜了他一眼,唇角輕揚。
“他不敢動手。”
除非在她的好二叔想在奪位之後又背上弒親之名,被寫入史書,遺臭萬年。
“皇祖母贈予的那串翡翠珠串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