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嗎?”楚言中被管教民警帶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臉迷茫。
他原本也做到了市裡的官員,可是一朝落馬,門庭冷落沒想到他入獄之後第一個來看他的,居然是這個陌生人。
“我是楚渭的朋友。”探視時間有限,何米不跟他繞彎子,“楚渭失蹤了,你知道嗎?”
“什麼?”楚言中一下子站起來,卻被固定在椅子前面的橫杆狠狠打在肚子上,連著綁橫槓的鎖嘩啦嘩啦得響,他卻不知道疼一樣死死盯著何米!
楚渭的父親居然也是剛剛才得知兒子失蹤的訊息,他原本唯一的寬慰就是不會連累到兒子,畢竟楚渭在京城,這些年比賽成績不錯,教練會護著他,也有津貼可以養活自己了。
可是現在兒子居然失蹤了!
“別動!”管教狠狠得按住了他!
“他沒有來找過你嗎?”何米看他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沒,沒有。”他一臉茫然,“我的案子還在走程式,之前不能探視,這兩天才解禁。”
“也就是說,他想來看你也看不到?”何米看管教民警,“警察先生,我想請問一下,如果他的兒子來打聽,你們會有記錄嗎?”
管教民警正按著激動的楚言中呢,按都按不住,聞言不耐煩:“我怎麼知道?”
“他兒子楚渭,十八歲,是什剎海武校的優秀學員,全國的武術比賽拿了不知道多少,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且武俠小說中毒喜歡快意恩仇,現在他家裡遭逢劇變人卻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管教原本想說關他什麼事,他兒子犯事兒了大不了再關一個,可是聽何米的意思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萬一楚渭鬧出點事端,我一定會向督察,向紀委非常誠懇地解釋,我原本有機會找到他攔下他制止悲劇的發生,但是由於管教的忠於職守,連一點程式性的問題都不願意回答,我才很遺憾錯失了這個機會。”何米咬字清晰娓娓道來,不見一絲煙火氣。
可她這意思明顯是要找管教麻煩啊!
何米在牢外他不能動手,滿腔怒火只能發洩在楚言中身上:“你給我坐下!動什麼動?不想活了是不是?誰叫你犯事兒的?你活該!”
“我犯事我活該!可是我兒子是無辜的啊!你幫幫忙,打聽打聽,求你了……”楚言中不管痛得要斷掉的肩胛骨,拽住管教的衣服死死哀求。
“楚言中是犯了罪要受到懲罰,可是楚渭還沒有犯錯,他還有補救的機會,管教,誰無子女,就當為了你們減輕工作量,幫幫忙吧。”何米砸完大棒遞了個胡蘿蔔。
管教的表情變化了一會兒,還是叫了另外一個管教進來看著他們,他急匆匆出去打聽下落了。
“我剛剛說話不客氣,可能得罪他了,他拿我沒辦法,可能會把氣撒到你身上。”何米對楚言中說道。
畢竟這個管教也不像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沒事,沒事的……”楚言中想抬手抹臉,可是雙手都被手銬所在椅子上,只能拿臉在袖子上蹭了一把,蹭出不知道是淚還是汗的水漬,形貌十分狼狽,“只要小渭沒事,只要小渭沒事就行……”
“要他沒事,還得先找到他。”何米問楚言中,“你們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