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調高了的公鴨嗓在身後響起,何米一愣,轉過頭去就看到楚渭在那兒對她招著手。
楚渭身邊還站著個看著像是三十多歲,面板白皙,風韻迷人,穿著一身套裝的女人。
“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楚渭跑近了,一臉尷尬得撓著頭,“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何米笑了笑,指著她旁邊的女人問道:“這是你姐姐?”
楚渭和那個女人一起笑:“這是我媽。”
“看著好年輕啊。”何米笑了幾句。
楚渭的母親已經看到了兒子身上的傷,聽楚渭和送他出來鐵路警察說過路上發生的事情,又是自豪又是心疼,看何米的表情也很是複雜。
自豪兒子見義勇為,但是對慫恿兒子冒險的何米,心裡大概也不是沒有怨怪,但也剋制:“小姑娘你來盛海找到落腳地沒有?要是沒有,先去我家落個腳吧?”
楚渭長的像媽,五官英俊,就是黑,黑的跟個傻小子似的,都看不出帥了。
何米看出她的急迫:“我有人接的,阿姨先帶楚渭去看傷吧。”
就火車上隨便一裹的粗獷手法,這當媽的還真的不放心。
“那你有事可以來找阿姨,別怕麻煩。”楚渭媽媽給她遞了一張名片才急匆匆帶楚渭去醫院,坐的一樣是公交。
盛海申銀證券有限公司,錢丹芳。
“你看什麼?”錢丹芳見楚渭一直扭著頭往車後頭看,敲著下問道,“你看上那小姑娘了?”
楚渭一臉驚悚得盯著他媽:“媽你別嚇我!”
錢丹芳被兒子這表情逗樂了:“你做什麼這幅表情?那小姑娘黑了點,五官還不錯,土了點,但也是活潑開朗的,看上她怎麼了?”
“她比我還能打!我看上她?我活膩了?”楚渭一臉委屈的拼命擺手,“媽你知道嗎?二十四個劫匪,她一個人就撂倒四個!也就是有位解放軍同志才比她多打一個!”
“那你打了幾個?”
“兩……兩個”
“那她是抵得上兩個你了!”錢丹芳點著兒子的額頭笑道,“那你是想拜師學藝?”
“不是,媽。我就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楚渭摸摸後腦勺。
“這姑娘轉移話題的本事高明啊!”錢丹芳哈哈大笑。
九十年代的盛海在航拍中大抵已經有了些大城市的氣象,可是在剛從火車站走出來的何米眼中也就那樣。
只是樓房普遍從兩三層提升到五六層,十幾層的高樓稍稍多了幾棟,也就是從三十年後的鄉鎮提升到縣城的水平,就是公交多了幾輛。比起三十年後那個東方明珠大盛海還遠著呢。
也許只有在黃浦江邊那個百年前的十里洋場,她才能更清楚得感受到七八十年前那個舊上海的氣息。
火車站門口停著幾輛等客的計程車,讓何米喜出望外,臨州的計程車現在還要預約呢!遇到急事根本排不上用場,讓何米一度懷疑計程車到底有沒有裝逼以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