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見血鴉對木頭人有興趣,便把沒有生命力的木頭人仍在一邊,血鴉立馬撲了上去,佯裝兇狠的咬住了木頭人。
雲黛看向陸靳川,問:“這木頭人是你們黑鴉組織的嗎?”
陸靳川眼睛含笑的說:“黛黛不是會讀心術嗎,你猜猜它是不是。”
雲黛翻白眼,握著拳頭衝過去要錘他。
陸靳川大掌包裹住了少女的小手,輕輕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低沉磁性的嗓音發出一道滿足的嘆息聲:“唔……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
雲黛腦袋埋在他胸膛,她悶哼道:“你快鬆開,我都無法呼吸了!”
陸靳川把她從懷裡挖了出來,看著少女泛紅的臉蛋,他心生憐愛,低頭親了親,似乎嫌棄親的沒有感覺,他又吮了一口。
雲黛感覺臉蛋麻麻的,她瞪了男人一眼:“大庭廣眾,不要動手動腳,要矜持!”
真該給他報一個男德學院,總是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陸靳川眨了眨眼:“大庭廣眾?”
現在是黑燈瞎火吧,不做點羞羞的事,都對不起被烏雲遮住的皎月。
雲黛指著血鴉,理直氣壯的說:“它不就是觀眾!”
血鴉歪頭,似乎不懂她在說什麼,它叼起心愛的玩具木頭人,飛遠了。
陸靳川低笑一聲。
雲黛:“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也別跟我兜圈子,木頭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是誰要害青禾姐嗎?”
雖然木頭人在李啞巴肚子裡,但李啞巴不是陷害莫青禾的兇手,能控制木頭人的幕後黑手,哪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陸靳川沉聲道:“這裡陰氣重,去車子上說吧。”
雲黛:“好。”
陸靳川開啟車中的小冰箱,給她拿了一瓶牛奶,說道:“黑鴉組織總體分為兩個板塊,一個是長生血專組,一個是情報部門。後者比較複雜,它不僅要向長生血小組提供訊息,還向外界販賣訊息。木頭人就是黑鴉組織的情報部門受到了委託,在西南尋找一種‘長了腿’會跑的樹,那人給了我們這種樹的樣子,我們只負責把這種奇樹找到交給買家,其餘事一概不問。”
雲黛:“買家是誰?”
陸靳川:“他很神秘,我們至今都沒有調查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跟莫家人接觸過。”
雲黛:“奇樹有多大?”
陸靳川:“一人高,樹身並不粗,成年人的雙臂可以抱住。”
雲黛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說:“奇樹不小啊,應該能夠製作很多個木頭人。”
陸靳川贊同的點點頭:“這也是我正擔心的地方。”
雲黛突然打量著他。
她目不轉睛的眼神,把陸靳川看的心裡發毛:“黛黛,你,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剛才說錯了什麼?”
雲黛勾了勾嘴角:“我只是覺得剛才那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彆扭。你們黑鴉組織肆意妄為,你作為禍害頭頭,怎麼憂國憂民起來了?”
陸靳川垂眸,黯然神傷:“看來你還是很介意我的身份,既然如此……”
雲黛拉住了他的手,明明知道他在賣可憐:“我若真是介意,便不會毫無顧忌的打趣你。你這個禍害頭頭,買起可憐來,比白君都要熟練。”
陸靳川殷紅的薄唇輕抿,他眼尾染著一抹陰鷙肆戾:“我在你面前,總得裝的像一個人。你可以跟我翻舊賬,只要你不怕我,不要不搭理我就好。我沒有什麼憂國憂民的心,莫家死絕了我都不會蹙一下眉頭,但是你在意莫家,在意莫青禾,我自然要跟著你一起在意。”
雲黛看著他的眼睛,半響憋出一個字:“……嗯。”
他的性格有多強勢,不需要她過多的贅述,這樣一個人願意為了她妥協那麼多。
這並不是一件多麼感動的事。
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