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沒有?”段飛皺起眉頭。
服務員剛想解釋,直接被段飛給打斷,支支吾吾地說道:“當然有,只不過……”
“是啊,有就行了,你說什麼廢話呀,趕緊上不就行了,怕我們沒錢?”這時候,馮麗麗開口了,看著這個小服務生,馮麗麗其不打一處來,點個餐還這麼唧唧歪歪的。
“好的,我馬上叫廚房準備。”服務員翻了個白眼,見客人們都沒說什麼,那自己就更加不用多想了,問道:“請問這位先生,你想要什麼配置,這道菜的配置也是很豐富的,請問……”
“當然是這裡最頂級的配置了,呵呵呵,我們真的很有錢!”段飛冷笑幾聲,顯得很不爽,對著服務員又來了一句:“對了,我知道這玩意兒一個月也賣不出幾份,所以你們店應該是常備兩份的,正好,這回都給我們了,省得你們賣不出去。”段飛說道。
服務員這下是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神秘啊,他居然還知道自家餐廳的牛肝骨套餐常備兩份啊。
“好的,我明白了。”服務員轉身就走,不過嘴角直抽抽,她到今天還沒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呢,想來也是覺得搞笑。
“喂,等等,這套餐真的只有兩份?”馮麗麗叫住服務生問道,而且她現在心裡正在琢磨,為什麼這個段飛會知道多倫多的牛肝骨套餐每個月只有兩份。
正當馮麗麗正在問的時候,服務員清甜的嗓音開了口,“是的,這位小姐,我們餐廳的牛肝骨套餐就跟這位先生說的一樣,的確每個月只會配備兩份,因為賣不出去……”
“賣不出去?”馮麗麗就奇了怪了,照理說越頂級的套餐不是越賣得出去嗎,為什麼這個牛肝骨套餐會賣不出去呢,難道是因為太貴了?
“那算了,還給我們上最貴的那一種就行。”馮麗麗失望地說道,“可惜了,居然只有兩份。”馮麗麗還在自言自語。
“小姐,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叫廚房準備上菜了,可以嗎?”服務員有點生無可戀地看著這個馮麗麗。
“慢著,我再看看酒水什麼的。”馮麗麗叫住服務員後又開始翻選單,翻到最後一頁,全是酒水的地方喃喃自語:“吃西餐喝紅酒啊,可是要喝什麼呢?”
“八二年的拉菲啊,這有什麼好想的?”段飛嘴角微翹,還是故意衝著馮麗麗笑的。
馮麗麗合上選單一抬頭,正好看見段飛在看她,他淺淺的一笑,段飛是在藐視她,可是在馮麗麗眼裡,似乎是在拋媚眼的意思。馮麗麗狠狠瞪了一眼段飛,繼續摟著劉明。
八二年的拉菲啊,那得要多少錢啊,劉明肉痛地摸了下自己的胸口。自己的錢包就在胸口的袋子裡擺著呢。
“劉明,你胸口疼嗎?”馮麗麗關心地問道。
現在根本不是胸口疼的問題了,而是肉痛的問題了。
“對了小姐,請問你們要幾瓶?”
馮麗麗想都不想地說道:“三瓶!我們這兒六個人,兩個人喝一瓶。”
劉明現在真的快炸了,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居然是個敗家娘們兒……他拉了拉馮麗麗的袖子,讓她低調一些,可是馮麗麗就像不知道似的,還準備點一瓶……
“我們下午都還要回去上班呢,帶著酒意可不好,兩瓶就夠了。”劉明有些尷尬地對著服務員說道。
劉明雖然不知道牛肝骨套餐是什麼東西,但是對紅酒的研究還是可以的,從段飛開口要了兩瓶八二年的拉菲時他就差點沒從餐桌前跳起來。
劉明來這兒的開銷算好了,最多十幾萬,可如今,八二年的拉菲兩瓶,還有什麼牛排啊,一共六份,最多六萬,如今的花銷,估計十幾萬根本不夠用。
服務員走了,臨走前還看了一眼段飛和劉明。她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啥關係,但是中間的火藥味可是很濃的。牛肝骨套餐賣得這麼貴的原因是原料不好取,每頭牛身上只有一塊牛肝,每頭牛肝附近的骨頭長得又不一樣,而且有的牛肝附近沒有骨頭,因此這個牛肝骨原料真是很少很少。加工起來又很麻煩,所以牛肝骨套餐貴得根本沒人買,因此才不出現在多倫多餐廳的選單上。
服務員走後,包廂裡的氣氛又迴歸了安靜,彷彿他們之前的熱火朝天就是為了討論一頓飯吃什麼,服務員走了之後又沒聲音了。但是段飛心裡清楚,眼下這個劉明心裡肯定急得不得了,拉菲可是很貴的,自己點的牛排也是很貴的。恐怕,劉明到現在都無法預估到最後到底要付多少錢吧……
劉明埋著頭,心裡在盤算到底要多少錢,自己小金庫裡的錢夠不夠用。他一抬頭,正好看見段飛正在看他,他瞪了段飛一眼,得到的是段飛一個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