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話落,通婉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全身的力量似乎被瞬間抽走,背上剛剛出的汗被風一吹,冷透到了骨子裡。
當初,當初若是她早一點覺醒記憶,絕對不會因為穿越著的記憶迷惑,以致於被納蘭容若那些詩意美好的詞惑了心神,生在這個年代的她比誰都知道,納蘭的詞雖美,但他本人絕對不是個感情忠貞的人。
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人只能往前看!心中雖然升起了慌亂,但通婉還算是冷靜,甚至於還能想到,穿越著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別說是未婚之時與人有過青澀的一段曖昧,就是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失了清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不劈腿不亂、交不出軌,就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面對著康熙問出的話,通婉知道,若是她應對失去方寸,那失寵的不單單是她,還會連累到她的兒子和女兒們。
之前,雖然她失寵,但是與這次的事情有著本質的區別,只是簡簡單單的失寵,再失寵也不會影響到她兒女的地位,她的地位,但這次要是失寵,那就真的要去冷宮度過餘生了。
想到這裡,通婉面帶笑容,語氣平常的說道,“皇上是說納蘭容若啊,這人臣妾小時候經常見到呢!很普通的一個人啊,竟然會成為大清的第一才子,真是奇妙!”
最笨的辦法就是在皇上知道了些什麼的情況下,說什麼“不知道”“不認識”之類的話,那是欲蓋彌彰!
而通婉的話中沒有絲毫對納蘭容若的迴避,而是帶著一絲對普通少年成為大清第一詞人的疑惑和不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坦坦蕩蕩。
對於通婉面色平靜的說著納蘭容若的事情,不見絲毫的失態和慌亂,康熙提了很久的心這才放下,他說呢,納蘭那小子,看著就是個文弱的,通婉又怎麼會對他有好感呢,還說什麼迫於家族不得不分開,然後才入宮,未免像是故意摸黑陷害。
依著他的瞭解,若是通婉真的鐘情於納蘭容若,那是絕對不會入宮的,就是迫於威勢不得不入宮,怕也不會積極的爭皇寵了。
但是,聽著通婉口中似乎有對納蘭容若才華的折服,康熙不舒服了,不過就是作詞的才華罷了,其他方面可很是弱項呢,就連納蘭明珠這個親生父親,都對納蘭容若的心性有所微詞。
“你們玩的很好嗎?”康熙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醋意問道
。
“還行吧!納蘭大人畢竟對臣妾的阿瑪有恩,臣妾阿瑪又是個感恩的。皇上怎麼想起問這些了?臣妾上次回宮的時候見到納蘭容若娶親,周圍的百姓都對納蘭容若詩詞及其追捧和讚美,臣妾好奇還打聽了一下呢,寫的詞的確很優美很動人。”依然提高警惕的通婉回答,對於她來說,康熙吃醋那是絕對不會有的事情,所以,心中很是正直的她沒有絲毫髮現康熙語氣中的醋意。
“你很喜歡納蘭容若的詞?”康熙可以從通婉的話中聽出來她對納蘭容若沒有什麼感情的波動,也可以聽得出來通婉對納蘭容若所寫詩詞的喜歡。
“聽過幾句,其中的意境很是優美!”通婉笑著說道,眼目中還有欣賞。
康熙心中悶悶的辯解道,“詞的確很美,但都是騙你們這些婦人的,你看他寫出的那麼多詞那麼多向往,他自己做到的又有幾件呢?”
“是啊,所以臣妾只說詩詞。”通婉疑惑的看了一眼康熙,問道,“皇上今日好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問起這些?”
一個低眉瞬間,通婉猛然抬頭問道,“可是臣妾的阿瑪犯了什麼事,與納蘭明珠有關?”
“你阿瑪素來是個謹慎的!”康熙見通婉似乎聯想到了前朝,還有點驚慌驚嚇,連忙說道。
通婉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將心放到的胸中,道,“皇上明察秋毫,既說了臣妾的阿瑪謹慎,想來臣妾的阿瑪是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臣妾也就放心了!”
雖然對於康熙提起納蘭明珠很是疑惑,但通婉很是知趣的不再問,這讓康熙很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怕通婉問他,也是那起子小人起了壞心思,竟然說是什麼通婉和納蘭容若互相愛慕,私定終身,但是迫於選秀後被他看中,兩人不得不分開。更是在坊間放出什麼納蘭容若的心上人入宮了,還是納蘭容若的表妹。
這一看就是假的,納蘭容若若是有表妹,那必定是不姓納喇的,若是硬要將納蘭容若和通婉扯上關係,說成是堂妹還靠譜些,雖然不是同一支,畢竟是同一個姓氏。
散佈流言的人、還有那個信誓旦旦的劉氏,敢中傷宮中貴妃,敢讓他心中憋屈了好幾天,必須嚴懲不貸。
今日除了七阿哥的降生,其他的都不錯,尤其是憋在心中好幾天的鬱氣和怒氣,隨著與通婉的談話竟是全都消散了,不錯!
康熙和通婉並不是坐著龍攆和步攆,而是就這樣隨意的步行著,一晃神,便已經到了景仁宮的大門,通婉心中自有打算,但口中依舊邀請康熙道,“如今景仁宮修繕完成,皇上還沒有來過吧?不如去臣妾的景仁宮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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