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走上樓梯後,一道光亮就讓他擋住了眼睛,這不是手電筒的照射,而是整個樓層都亮了起來。
等王明很快適應這亮度,放下擋住眼睛的雙手,卻發現世界已經大變。自己正站在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上,遠處的櫻花樹下,花瓣飄舞,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斜倚著樹幹,仰望天空。
“江……南……憶?”王明走近,看著眼前一臉自如的長髮女子,遲疑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長髮女子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然舒適地倚在樹上,遙望著天空出神。
王明的大腦飛快運轉起來。
眼前的這一切顯然不是真的,恐怕是鬼魂塑造出的某種幻境……等等,不對,這是一個意識能改變現實的世界,那眼前的這個景色,也有可能是真的?
王明有些混亂,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更重要的問題是,眼前這個女子,和第三個死者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本人沒錯了。人死了,自然就是冤魂,不然詩裡面的“冤魂復仇之時”就對不上了。
雖然王明死了一次,又活著變成了道士,在老博士面前糊弄了一番。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之所以能這樣,是因為這個時空把他和第二人格駭客王識別成了兩個人,兩個長得一樣,但卻完全獨立的個體,所以死去的是駭客王。
不過既然識別成了兩個個體,王明和駭客王的聯絡也被斷開了,沒法和駭客王進行溝通,否則就可以問一問這江南憶的情況了。
王明躊躇了一會兒,大著膽子靠近了長髮女子,慢慢伸出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女子撇過頭,輕輕掃了王明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看著天空。
“你看得見我?你在發呆嗎?”王明問道。
“你很煩!”長髮女子轉頭,不滿地看了王明一眼。
“你是江南憶嗎?”王明又問道。
“我是!你能不能閉嘴?”長髮女子江南憶不耐煩地說道。
王明聽話地閉上了嘴巴,看著江南憶繼續靜靜仰望天空,他也仔細看了看天空,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幾朵閒雲悠悠地飄浮著。
沉默了一會兒以後,王明見江南憶短時間內可能不打算動作了,想了想,決定做個大死——問一個恐怖片中的經典fag問題。一般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冤魂就會現出原形,當然問者也活不長。
“你……不是死了嗎?”王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而江南憶卻沒有預料中的變成厲鬼,只是更加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向王明怒斥:“你怎麼進來的。好不容易死了,還以為終於可以安靜了,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傢伙來搗亂!”
王明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江南憶的話裡資訊量實在有點大,讓王明都不太好消化。
她知道自己死了,還很平靜地接受。原因居然是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著,王明的到來顯然打亂了她的計劃。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你能送我出去嗎?”王明順勢道,“這樣你就可以繼續一個人待著了。”
江南憶有些不高興地說到:“我要能送你出去,還跟你在這廢話?麻煩你安靜地坐著躺著都行,別來煩我就好。”
王明看看江南憶,又看看手上的數字,還是10沒有變化。這個數字他雖然用了一些主神的技術做出來的,但數字值的變化並沒有辦法作弊,還是要實打實地收集這個時空的資訊。
於是王明決定無視江南憶的不滿,死皮賴臉地繼續問起了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安靜呢?是因為生前太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