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他倆繞蒙了,呆在原地看著蔣雲江。
蔣雲江正準備揮手讓他們上時,墨姝又淡淡開口了,“蔣公子言重了,死人口雖牢,可活人的口必定會到平西候府同候爺暢談一番。”
“你……你…”蔣雲江聽得此話後,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那裡會不明白墨姝說的話,如果他將他們打死或者動了他們一個手指頭,那麼就會有人將他的秘密告訴平西候府候爺,也就是他爹。
他爹要是知道了,發起火來,定會將他的腿打斷,就連娘也攔不住。
蔣雲江想到這裡,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
“表妹,你就不該攔我,這些狂妄之徒,就該狠狠地教訓一頓。”楊慕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墨姝笑了,她道:“表哥,你也不看看,對方十幾人呢。”
“人多又怎樣,不過是些吃白飯的,表哥我的拳頭硬著呢。”楊慕握了握拳頭給墨姝看。
“其實,有時候解決問題不能只靠蠻力。”墨姝突然認真的說著。
楊慕見墨姝嚴肅起來,連忙道:“我知道了,表妹,往後表哥不再如此衝動,也要學著表妹一般,用腦子解決問題。”
墨姝聽得楊慕的話,才又捂著嘴笑了,“表哥真是……可教之才……”
楊慕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哎表妹,你說的那三十萬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我一個字也聽不到。”
“很快你就知道了。”墨姝輕聲道。
馬車朝著楊府緩緩駕去。
表兄妹倆有說有笑的聊著,楊慕細心地將馬駕得同馬車一樣快,一直跟在墨姝車窗前。
陽光照在楊慕身上,撒進墨姝馬車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真好!
表哥如今無恙,在也不會變成殘廢之人。
一切開始慢慢脫離從前的軌跡,墨姝十分開心。
蔣雲江之所以沒對楊慕動手,是因為墨姝這段時間一直讓謝誠暗地裡查他的底細,知道了他的秘密。
墨姝一直覺得蔣雲江幫陳沐風做事有些不合常理。
平西候府爵位世襲,又深得皇帝看重,蔣雲江自小便被母親捧在手掌心,他的幾位哥哥也都有官位,對他也向來不錯,每每蔣雲江闖下大禍,那幾位哥哥都會瞞著候爺在背後替他收拾乾淨。
這樣的一個無所畏懼之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替一個家世不如自己的人辦事?
況且,墨姝讓謝誠查過,這件事蔣雲江的表哥李源並不知情。
那就是說,不是李源在其中牽橋搭線。
直到前兩天,謝誠查出蔣雲江欠下棋盤坊三十萬兩銀子。
這棋盤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局,聽說這賭局背後撐腰之人乃是大人物。
前幾年有為候府世子在棋盤坊欠下幾十萬兩銀子未還,那世子就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就連那候府也被安上了貪汙腐敗的罪名,沒多久就被下令抄了家。
一個有權有勢的候府,就因為得罪了棋盤坊而倒塌。
從此以後,在棋盤坊賭博的權貴也都是老老實實的欠債還錢不敢造次。
蔣雲江雖然愛賭,不過以往都是無傷大雅的小賭。
聽聞平西候爺十分痛恨賭博,更不允許自己的子弟踏入賭坊一步。
只不過蔣雲江在外遊蕩貫了,吃喝嫖賭樣樣都是手到擒來。
這次突然輸了三十萬兩,想必他也是手足無措。
畢竟,這筆數目,實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