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應大夫如此熱心地說要出手相救,墨姝十分感激,她朝應邪行了個全禮,“應大夫願救我母親,小女感激不盡。”
“姑娘不必多禮。”應邪連忙伸手將她扶起,“在下身為醫者,這是該做的。”
田掌櫃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本醫書,突然沉色開口道:“這絕鈴子別說在京城,就是在西域也十分罕見,如今居然出現在京城!姑娘,老夫冒昧一問,你母親何時中的毒,下毒之人又是何人。”
墨姝無奈的告訴他,母親中毒時她在外祖家,至於下毒之人,她尚未查明。
田掌櫃陷入了沉思,他一手撫摸著自己下巴處的白鬍子,一手拿著醫書端詳著。
過了片刻,才鬱鬱寡歡道:“若是絕鈴子被用來做惡,又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要消去啊!”
“田掌櫃,此藥來源,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墨姝正色道。
應邪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朝著墨姝溫潤道:“那便有勞姑娘了!”
墨姝再次衝應邪投去感激的神色。
又有些難為的對他說,“應大夫,小女有個不情之請……”
“姑娘請暢言。”應邪擺手示意墨姝不必多禮。
“小女的母親身染風寒,用下那寒涼之藥後身子更是虛弱,如今又是中了毒,實在難以親自問診,還請……還請應大夫能…移步府中。”墨姝有些為難道。
她知道自己在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百草堂向來的規矩便是不出門看診,她請應大夫去,讓應大夫也為難,可是為了母親,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也是要去爭取的。
應邪聽得這話,笑了起來,他的笑,如一月媚陽,將那寒雪都要融化了去,“姑娘不必擔心,令堂情況特殊,在下定會到貴府為其診治的”
說著又與田掌櫃相視,田掌櫃點了點頭,摸了摸鬍子道:“百草堂便為令堂開下先列吧”
墨姝感激的朝田掌櫃,應大夫行了大禮。
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發現的及時,如若不然……那個後果,是她不敢想的。
…………
馬車上的墨姝有些恍惚,方才應邪那番話,著實將她驚到了。
此時的她手裡抓著分才在百草堂開的藥,應大夫告訴她小楊氏如今最先要做的事便是去除寒氣,他根據墨姝帶去的那包藥開了調理的藥方。喝上幾次,便會有所好轉。
她的手心早已溼潤,自己卻渾然不知。
疏影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墨姝面前,墨姝回過神來,接過熱茶飲下,才感到身子是熱的。
她還在想,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父親。
父親有知道的權利,可若是父親知道了,難免會讓人有心之人有所察覺。
要是那下毒之人知道他們已經將小楊氏中毒一事揪了出來,那人定會更加警惕。
這樣一來,墨姝便更沒有把握能有充足的證據,抓到元兇了。
正當墨姝想得入神時,馬車突然“籲”的一聲被停了下來。
若不是有疏影相扶,墨姝怕是要甩了出去。
“怎麼了?”墨姝朝謝誠問道。
“小姐,外面有一對乞丐跌在路前,若不是小的及時勒馬,怕是要撞上了。”謝誠道。
墨姝聞言,挑簾下了馬車。
正如謝誠所說,馬車不遠處有一對乞丐,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