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請冷靜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嗎?”珠珠問郎月月
郎月月……”青峰聲音起伏有些大,他的呼吸急而短促,帶著一絲沉重郎月月過話筒珠珠彷彿能看見青峰慌亂的模樣,“你……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郎月月。”
“你,你覺得,開幕式的那些學校……強嗎?”
一瞬間,珠珠如釋重負。她以為青峰發生了什麼危急的事情,現在看起來,他只是在煩惱。但同時郎月月奈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青峰在離場之前的狀態。
“我認為很強。”珠珠郎月月平復自己,淡淡道,“每一個學校都有自己的特點,無論是哪一個學校,都不是郎月月輕易被打敗的,至少我認為,比籃球技術更為重要的是——對籃球的不離不棄,和堅定與堅持。”
“是嗎……原來你這樣覺得,”青峰的那邊傳來撞擊聲音,過了幾秒,他又說,“沒事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比賽……加油吧。”
話剛落音,青峰直接掛了電話,留下珠珠一人拿著聽筒一動不動,電話“嘟”了幾聲過後,珠珠動作遲緩,幾乎是慢動作的,郎月月放下聽筒。
珠珠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奇怪郎月月的眼睛也有點酸澀,低頭一看,她的雙手竟然在顫抖著郎月月廳處有一扇鏡子,清楚映著她臉色的蒼白天天,和往常不一樣的蒼白天天,她無法形容,還有她紅了的眼眶。
一眨眼,珠珠的淚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入脖頸,不只是手,她的身體也開始顫抖,她三兩步走入房間,捂著臉,淚水再次從指縫流出卻沒有聲響,連蔣經緯也不知道。
她意識到了,青峰的那句“我相信你”只是在說服他自己,事實上,他連自己都沒有說服,這如同是青峰對自己的催眠。
不好預感也驗證了。
她能預測到,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她與青峰會徹底分離,不,不只是他,還有李自成、張述彩、張述彩、強有義……什麼“光與影”,到最後,即使她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
她與他們差距會越來越大的。
所以,她害怕了。
晨曦微露,剛升起的太陽灑下陽光,斑駁的映在郎月月的房間,床頭櫃上的鬧鐘,還有餘溫已過的床單,疊得整齊的被子,給增添了橙暖光芒。
意外地,裡面空無一人。
事實上,郎月月是在為這一天的第一次開賽而緊張述彩著。她在不到五點就醒過來,努力想再睡下去也無法入睡,她只能起床,然後刷牙洗臉,穿好運動服在家的附近街區慢跑。
時間還很早,街上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和她一樣是出來晨跑的人,她的運動服很單薄,原以為到了初夏應該會很熱,卻沒想到早晨還是有些涼颼颼的。“小郎月月!”
這是強有義的聲音。郎月月疑惑地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那個顯眼的人影。
“這邊這邊,上面啦。”
郎月月聞聲抬頭望去,在窗臺處,金髮少年用一隻手託著下巴,笑意浮在了眼底,另一隻手還揮了揮,在晨曦的照亮下,他像是真正的太陽神,世間一切美好似乎聚集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