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家宴2 (第1/2頁)

正好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藉著這個機會,朝長輩們請示了下,就起身離開了。

說起來,也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江南見她走得遠了,才收回目光,討好似的望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眉峰若遠山,整張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淡漠又清雋的氣息,像極了名家筆下的山水畫,猶似散發著墨香。放眼整個江家,也只有他和八年前去世的那個女人能撐起這般與西方人不同的特殊的氣質來,令人過目難忘。

剛才,就是那雙清冷的黑眸裡迸射出的湛湛寒意,逼得江南頃刻間回過神來,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誤地問管家要了創可貼。

別人不知道,他和姍姍卻是知道的。

這時堂哥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半個小時前,他還在樹林深處那座思過塔裡被爺爺派去的下人打板子。

也許還有別的什麼懲罰,但是江南只捱過板子,因為他從小到大縱然調皮,卻也不敢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可是堂哥……要麼是纖塵不染的優秀,要麼犯下的錯便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他來時,迎著午後的陽光,那雙岑薄的嘴唇白得像塗了蠟。

究竟是怎麼熬過來,又為什麼忍痛跑到這裡來參加什麼家宴呢?

直到那個女人失神打碎了杯子,男人朝他投來冷淡卻沉重的目光時,江南才頓悟,他冒著惹怒爺爺的危險從思過塔裡跑來,其實……

理由也無非就是那一個。

明明人都到了,卻還裝作像不是為了她而來的一樣,選擇坐在了eopod公爵的女兒身邊。

這走的是什麼套路?江南徹底搞不明白了。

nancy端著盛滿鮮榨果汁的杯子,在橙黃色的果汁的遮擋下,無人發覺她的眸光深了許多。

段子矜在衛生間裡一遍遍沖洗著手指上的傷口,自從和江臨重逢以來,她基本上是天天過著“體無完膚”的日子。

雨夜上山發了高燒、初春落水渾身都是凍瘡、在古寺門口誇張的假摔、跑到歐洲又險些喪命在一頭獅子手裡……

眉心積聚著些許冷凝之色,段子矜漠然望著鏡中那張削瘦得連骨骼輪廓都能看清的臉,忽然有點心疼自己。

她嘆了口氣,低頭撕開創可貼外層的貼紙,小心翼翼地纏在手指上,勒得死緊才感覺不到疼。

再抬頭時,鏡中多了一個男人偉岸挺拔的身影。

他靜默地佇在那裡,巋然不動得像座山。

段子矜抿了下唇,這才發現這裡的衛生間並不分男女,她立刻將貼紙扔進了垃圾紙簍裡,轉身往外走,“你要用衛生間嗎?我這就走。”

男人並沒理會她,甚至連烏黑如澤的眸色都沒有改變過一分一毫。

在她心裡又悲又惱,正準備疾步繞過他身邊時,男人卻突然伸手,閃電般擒住了她的手腕。

段子矜的心臟彷彿都隨著腕上的筋脈被男人修長有力的五指攥得狠狠一縮。

“我一來你就走,嗯?”江臨的嗓音聽起來不似往昔那般低醇,卻帶著些沙啞的粗糲。

他的面色也大不如平時那麼平靜從容,卻像是竭力忍著某種疼痛。

段子矜擰著胳膊想要掙開他,卻被她越攥越緊,她索性抬頭,褐瞳如被泉水洗濯過的琥珀,晶瑩剔透中帶著滲人的涼薄,就那麼淡淡凝視著男人的臉,“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

男人微蹙了眉頭,“我說過這話?”

段子矜淡笑,“還用你說出來?那我真是白認識你這麼久了。”

江臨怔了怔,黑眸間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深冷的光。

他拎高了女人的手,往懷裡一帶,她撞上他的胸膛時,二人同時一痛,“你很瞭解我?”

段子矜仰頭看他,沒吭聲,那神情卻分明是在說,不然呢?

男人沉甸甸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語氣也不悅,“段子矜,我記得你曾說過,讓我不要總是用惡意揣測你。那麼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是,她是說過這話。可是她勸不住他的時候另一個女人勸住了,她得不到江家人喜愛的時候另一個女人得到了,甚至在宴會上,他也坐在了另一個女人身邊,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讓她相信他,這到底算什麼?他又把她當什麼?

段子矜冷著臉不說話,她實在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和他吵架。

江臨低眉斂目,視線不期然地觸上她指尖的創可貼,眸色一沉,“多大的人了,做事毛手毛腳的。”

想起這傷是怎麼來的,段子矜就更是一股怒火衝上頭頂,“要你管我,你去管你的好妹妹啊!別厚此薄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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