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餘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今兒個皆是那大胖的不是了,惹得天帝爹爹睹物思人一番。
罰了大胖去那雲羅宮厚重的宮門前守到起。
大胖眨了眨雙眼,不曉得發生了麼子事,雖心有不甘,仍然挪了一身的紅肉,悠悠然去了。
大貓高興了,九張虎口皆咧嘴笑了。
夜白看不慣。
“大貓,一身的懶肉,去那天河裡頭打個滾,兩個時辰之後回來。”
大貓耷拉著九顆腦袋騰出了雲羅宮,門口的大胖笑得十分隱忍,渾身上下的紅肉都在抖。
唉,不讓人省心的兩貨。
天帝爹爹憂傷的一雙眼,看了夜白一眼。
“這紅龍果真是在妖界給收回來的?”
夜白臉色不大自然,硬著頭皮應了一句。
“是的。”
好在,天帝並未再追根究底,只是又嘆了一口氣。
“想當年,這紅龍可是東皇的座騎,東皇騰上它是何等的威風,沒想到,東皇在巫神之戰中身歸了混沌,這紅龍與東皇的混沌鍾都不見了。沒想到卻被夜白將這紅龍給尋了回來,它果然與夜白有緣。”
說起巫神之戰,夜白來了精神,這巫神之戰,神界眾神仙與巫界拼一死戰,大都神仙都與那前天帝東皇一般身歸了混沌,獨有這天帝爹爹雖說掛了彩,倒也活了下來,實屬不易。
夜白皆嘆。
“天下太平,乃萬民之福,這戰事還是能不打就不打來得好。”
天帝嘆道。
“夜白年少,未能體會這人間萬事,緣起緣滅,豈是你能避就避得了的。”
“巫神一戰之中,天界與巫界何不曾是兩敗俱傷,生靈塗炭,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為何又要做?”
“是啊,那一戰之中,我天界一大半上神與東皇皆身歸了混沌,巫界一眾大巫何嘗不是如此,當年那最後一戰我記憶猶新,東皇祭了混沌鍾,於周天星斗大陣,混元河洛大陣之中,烈火騰騰,神巫皆於那陣中作同歸於盡之勢,那場面何其慘烈,記得那巫界大巫刑天一顆頭顱被劍劈落下來,他倒是巫界一方有血性之大巫,缺了頭顱的身體已然在陣中大戰了幾百回合。直至與陣中巫神一同泯滅。”
今日收穫頗豐,天帝爹爹傷天悲地之時,居然扯出了無名的頭顱之事,夜白當然要打聽無名這頭顱去了哪裡?若是找得回來,無名豈不是不用再受那頭疼之苦。
“那,刑天的頭顱去了哪裡?”
天帝傷神又喝了酒,沒曾想夜白要問這個問題,愣了一回。
“刑天的頭顱?不知道,或許在那陣中早就被那混沌鐘的業火化為灰燼了吧!”
夜白忒失望,這天庭裡頭活著的老神仙不多了,大都是欣欣向榮的中青年。
想必巫神那一戰,果然讓神界大傷元氣,不過要尋得一個參於那場大戰之人,也十分容易。
拐彎抹角找龍月探聽了一番,心中有了數。
這一夜,天宮如往常一般,月朗星光耀,流雲朵朵飄。
混元老君坐在他的煉丹爐跟前打瞌睡。